倪云白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含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夏晚橙看了眼门外,“薛沛榕你出去。”
“我为什么?”
倪云白暴喝,“出去!”
薛沛榕一离开,夏晚橙就掏出了随手带的纸笔,在上面写道:“提防被偷听和录音。我会把我的要求写在纸上,你只要点头摇头就可以。我得到我想要的,会看情况给你相应的报偿。”
倪云白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夏晚橙问得第一个问题:“薛明就是不是伪造了夏棶的遗嘱?”
倪云白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头。
“夏杙有没有参与?”
点头。
“你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吗?”
摇头。
“你有听说过夏棶之前立过遗嘱吗?”
点头。
“你知道夏棶之前的那份遗嘱在哪呢?”
摇头。
你知道当时夏棶和律师拟定遗嘱时,那位在场的第三者是谁吗?
倪云白还是摇头。
夏晚橙皱眉,又在纸上写:“你敢以薛复光的身体健康为担保,保证你上述回答的真实性吗?”
倪云白沉重地点了点头。
夏晚橙头疼地想,按照倪云白的说法,夏棶先立了遗嘱,被薛明就知道,于是薛明就伙同夏杙在夏棶车祸离世后伪造了她的遗嘱。但他们又不知道夏棶把她的原生遗嘱放在了哪里。
这和夏晚橙一直以来掌握的线索差不多。但连倪云白都不知道当时拟定遗嘱时在场的第三者是谁,她也不知道夏棶的原生遗嘱在哪。
这件事对于夏晚橙来说,还是被阴霾的雾气笼罩着。
夏晚橙突然出声:“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不急着要你回答,我给你时间仔细考虑。如果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薛复光以后所有的治疗费用,包括有机会换肾的手术费用,我一并承担。”
见倪云白眼里冒出希望的光,夏晚橙一字一字地开始在纸上写字。
她紧紧盯着倪云白的眼睛,以至于落在纸上的字迹歪七扭八。等她把整句话写完,倪云白的一张脸已经扭曲地发青发紫。
她写的是:“夏棶,究竟是怎么死得?”
夏晚橙把纸笔收起来,凑到了倪云白耳边,小声说了句:“别装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