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薄煊笑道:“禁军只管内城,若是有敌人从外城攻入,或是起兵谋反,整个京都还是得靠驻军将士来援。”
楚星澜暗暗吃惊,原来京城最要紧的防卫工作是由殷薄煊一手独揽,难怪皇帝那么忌惮他!
楚星澜不禁好奇道:“整个西郊大营的兵都归你管么?”
殷薄煊笑道:“区区西郊大营可装不下爷麾下那么多人,这里不过三万将士而已。”
楚星澜怔了怔:“那你管着多少人?”
国舅爷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十万赤水军。”
“……”
大佬大佬,打扰了。
殷薄煊垂眸看着她道:“带你看看练兵?”
楚星澜连连点头:“好!”
国舅爷微微一笑,带她去了营中校场。今日在校场里操练的是步兵,泱泱数千人聚在校场上练着杀敌的动作。
楚星澜还未走近就被步兵们整齐划一的呵声给震到了,她看看殷薄煊,再看看场上将士,惊叹道:“好威风啊。”
殷薄煊当年身披甲胄,率军打战的时候一定更威风!
这时一位参将忽然来叫殷薄煊,两人走到一旁商议了好一会儿参将才离开。
殷薄煊抬手对楚星澜招了招,楚星澜便朝他跑了过去。
这时她一直藏在怀中的令牌不慎掉落。
楚星澜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将令牌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这可是殷薄煊给她的大宝贝,不能丢的!
孰料这时一直在操练的士兵们却突然乌泱泱地全都朝她跪了下去,那带头操练的将士大吼一声:“参见主上!”
于是后头一大群士兵也大喝一声:“参见主上!”
“!!”
楚星澜倒吸了一口气,吓得一连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了殷薄煊的胸膛。
“他们干什么呢!”
殷薄煊淡定地对那群士兵摆摆手道:“行了,退下吧,你们吓着她了。”
那群乌泱泱跪着的人得了他的令,才纷纷起身继续操练。
殷薄煊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她手里刻着殷字的令牌道:“这东西,不要随便往外拿。不然,你能天天听见参见主上的话。”
楚星澜握紧手里的令牌,咽了一口唾沫:“它,它难道还能调兵不成?”
殷薄煊道:“你以为呢?”
他淡淡道:“十万赤水军,不姓南宫,不姓大齐,他们姓殷。”
有皇帝印章的诏令调不动赤水军,就算是虎符也不行。
但这块刻着殷字的令牌可以。
楚星澜:“……”
这他妈的是殷薄煊的兵符啊!
统领十万赤水军的兵符!
小姑娘捏着令牌的指尖微微泛白,瞳孔地震了一下。
“你怎么不早说!!”
楚星澜抬手就把令牌丢给了殷薄煊,吓得跳开了几步,决心对这块令牌敬而远之。
楚星澜道:“你以后别把这种东西给我!”
这令牌,他娘的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