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耸了耸肩:“你方才的神情,可不像是在想一个伺候自己的婢女。”
“……”
“钱给你,我就不进去了。”褚越没有揪着她不放,将钱袋抛到她怀里。
叶翎前脚走,后脚便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就连褚越都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
啧,丰神俊朗,倜傥风流,就是比自己还差了那么一点。
那人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顿住身形回头便对上了褚越。
四目相对,雄性之间喜欢互相攀比的胜负欲仿佛与生俱来,褚越抬了抬下巴,目光不闪不躲,甚至又将人从头到脚赤裸裸打量一遍。
绛紫色的绸衣,金线牡丹纹,彩线绣边,腰间叮铃桄榔一堆佩饰,既华丽又有些不伦不类。让他想到了山里长着七彩尾巴的野鸡,花里胡哨的。
被类比成野鸡的某人心中微微震惊,在他瑶国第一美男子面前不仅不自卑还如此嚣张的男人,他应该是第一个,且年纪应该不大。
有点儿意思!
“野鸡”公子不仅没生气,甚至还略带愉悦地打开了自己的扇子,朝褚越笑了笑,这才转身进去。
叶翎正在两个颜色间犹豫不决,旁边忽然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光线遮住了一半。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叶朝一张半挂着笑意的俊脸:“叔、叔父?”
叶朝一把揽上了她的肩膀,笑嘻嘻道:“我还当认错了人,在这种地方见着你还真是不容易。”
叶翎见着他不仅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甚至还面露苦色:“您怎么又回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又’,叔父回京,你不高兴吗?”叶朝嗔怪问道。
“高、高兴,高兴得不得了!”叶翎有气无力道。
叶朝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这才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呦,你小子开窍了?这给谁买的啊?”
话音一落,叶朝的手直接上了她的脸,等叶翎反应过来,左边脸颊已经被人十分随意地抹上了一团粉色的胭脂。
“叔父!”叶翎捂脸就要擦掉,却不防备另一边又被突袭了,当真是防不胜防。
“你看你,一天到晚没个人气儿,这颜色还挺适合你。”叶朝竟还认真打量了起来,看起来还挺满意,“叔父送你一个。”
叶翎知道这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一半擦脸一边道:“叔父别说笑了,哪有男人搽胭抹粉的!”
“咱们瑶国也没哪条律法不准男人搽胭脂的,老板你说对不对?”叶朝丢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
小胡子老板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事儿呢,忙收了钱点头:“是是是,公子说的是。”
毕竟谁也不可能跟钱过不去,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别说是男人搽胭脂了,客人就算说要给家里的猪搽胭脂,他也会赞同点头,并夸奖客人眼光好。
叶翎不想再跟他争辩了,这会儿也没了选择困难症,随手拿起一盒揣进了怀里:“老板,就这个了!”
“哎哎哎,你那个没这个好看,选这个!”叶朝阻止她,把另一个颜色推到她面前,“相信叔父的眼光,哎还有这个,这个口脂也好看,拿着拿着,叔父送你。”
叶翎无奈,又换了一个,把他塞给自己的口脂也收下了。
“还不走?”褚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叔侄二人同时回头,男人看着那只“七彩野鸡”揽着叶翎肩膀的手不自觉蹙了蹙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