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此意,你不要故意曲解!”老书生强撑着说道。
“哦,你竟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请你翻译翻译,我家小孩只是爱看兵书而已,为何被你一口回绝?”沈锦步步紧逼,她也不是一定要沈霖进入临川书院念书,但是他们欺人太甚,总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人活在世,不争馒头争口气!
不只是常临邑和沈锦盯着他,就连其他来求学的人也都一块盯着他看。
老书生额头上冷汗涔涔,越发显出心虚之相,“只是这孩子年纪太小,又爱看兵书,怕他学得杂了。到时候一旦学定,反而不好变更。而且我看这孩子过分聪明了些,恐怕不服教啊。”
沈锦是满脸不信,拖长的声音问出一个,“哦?果真如此?”
老书生瞪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家三口就没一个好惹的,一个个嘴皮子利索的很。尤其是那个小的,看着乖乖巧巧,实际上却最能惹麻烦。
所以他并不回答,不肯入沈锦的语言圈套。
不过他不肯入也没用,已经有不少人盯着他们了,自然也有人竖起耳朵听沈锦的话。
“那依您的意思,这临川书院之前教出来的学生们都不够聪明?我可是听说这里养出过不少聪明人,才想把我弟送过来的。没想到你们竟然只想培养些平庸的学生?好鹦鹉学舌,拾人牙慧?”沈锦讽刺道,不等老书生开口又说道,“你若肯承认,当真是如此,那么如此胆小,连个聪明的孩子都不肯教的临川书院,我们不来也罢!”
所有读书的学子,能够一路读出来哪一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自认为是文曲星下凡,天生的不同。
聪明?那都是所有夸奖词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了。
那老书生竟然能说出,这孩子过分聪明,临川书院教不了?那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些人,不够聪明,所以才能够教?
其他求学之人怒目而视,完全一副如果老书生不能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把事情闹得更大。
倘若当真如此,那临川书院本就已经就读的学子,恐怕真要闹翻了天!
老书生在众人的眼神逼视下,已经是越发不能自持,紧抿着嘴不肯认错。
心里头责怪山长不该把如此任务交给自己!太欺负人了。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认输的说道,“既然他姐姐已经是如此伶牙俐齿,何必还需要我们来教?的确是我们书院高攀不上。”
原本是关于兵书与性格之争,现在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是把所有矛头全部指向了沈锦。
沈锦笑了笑,“既然知道高攀不上,又何必做出这番高高在上的姿态?连一个聪明孩子都不肯教的地方,我又能抱着什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