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整个南安寺,了缘就选中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了缘的心腹。
了缘则是微微一笑:“好徒儿,说什么敢不敢的,师父没生气,就是试试你的胆量!刚才那话你可对别人提起过?”
“没有,没有,徒儿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生怕了缘不信那一手捏死他,无心赶紧举手发誓。
“嗯!说了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人会信的!”
从两年前他去京城走了一遭后,在百姓心目中声望就达到了顶峰。
尽管这两年他没有再露面,这南安寺的香火比起了因在世的时候不知道要旺盛了多少倍。
毫不夸张地说,他随随便便说一句话,百姓们都深信不疑。
甚至比起永嘉帝的话还管用。
所以他丝毫不会担心无心会把刚才的话外传。
无心只能一再表忠心:“就是打死徒儿也不会对外说的!”
了缘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啰嗦。
无心识趣地闭了嘴。
了缘再次看了一眼皇城的轮廓。
眼眸中弥漫了煞气:路已经铺好了,好戏即将上演了!
有什么比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两败俱伤更能让他解气的呢?
永嘉!
我要让你看着大雍的江山是怎么葬送在你自己的手上的!
沐云清这边,在路上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忙着做医学馆的规划,她想着在进北齐之前都定好了,到时候交给秦殇就开始筹备了。
她很想着这个医学馆能尽快地建起来。
培养人才尤其是医学人才可是个漫长的过程,她想着从自己这里能尽可能地节省时间。
是以,除了吃饭,沐云清大多说时候都在车上忙碌。
李怀瑾自然心疼,但在他屡屡说了沐云清说了自己的理由后,他就不忍心打扰了。
他倒是还好,就是顾斐受不住了。
这天弃了马,钻到了他们的马车上,胡搅蛮缠地把沐云清面前的册子给收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一个小丫头比宫里的陛下都忙碌呢?
小心操劳过度长白头发,阿霁嫌弃你另取新欢!”
沐云清正好也累了,就没跟顾斐抢册子,而是靠在车壁上休息,顺便对顾斐翻了一个白眼儿:“这话你不怕李怀瑾听到掐死你?”
她知道这话篓子顾斐是憋屈坏了。
李怀瑾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几乎是惜字如金,就是搭理顾斐也是开口就噎死的水平。
而自己又忙碌着没空搭理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会子李怀瑾正好不在车里,所以他这就凑了上来。
“怕!不过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嘛,我是你哥,你不会出卖我的!”
顾斐嬉皮笑脸地道。
沐云清撇了撇嘴,算是默认了。
她也是累了,没有气力跟顾斐斗嘴皮子了。
“我看你天天闲的吱哇乱叫,到了北境接受战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可别想上次一样,稀里糊涂地让谁给耍了都不知道!”
沐云风和李怀瑾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这两年顾斐比以前稳重多了。
可是这同行了半路,沐云清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还是上窜下跳的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