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龙不是个善茬,如何审问我不在行,吉大哥在县衙干了很长时间,他肯定行!”
“说的也是……”张猛挠挠头道。
张猛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十几骑远远向他们疾驰而来,卢小闲眯着眼看去,却看不清。
张猛眼力好,他一眼就认出了打头的吴辟邪,笑着道:“吴长老他们回来了!”
果然,疾驰而来的正是吴辟邪与他的手下。
看见了卢小闲,吴辟邪勒住马,利索地从马上纵下,朝着卢小闲施礼道:“辟邪见过姑爷!”
此时的吴辟邪,已不似当初那般毛糙,沉稳了许多,尤其对卢小闲更是心服口服,礼数上自然也就周全了许多。
卢小闲满意地点点头道:“想不到吴长老的骑术已经如此精湛了,看来这些日子这马匪没有白做!”
吴辟邪听了嘿嘿一笑,也不言语。
潞州其他商人的商路不通,除了白宗远利用梁德全的势力打压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其他商家的货物,不管是要运出潞州,还是要运进潞州,无一例外都会被马匪抢劫一空。
当然,这都是长乐门当初的杰作。
长乐门被铲除后,抢劫货物的马匪自然也就消失了。
卢小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出吴辟邪和他的手下继续假扮马匪,专门抢劫白宗远的货物。
现在白宗远的货物既出不了潞州,也进不了潞州。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卢小闲笑着向吴辟邪问道。
吴辟邪一脸兴奋:“非常顺利,十辆大车,除了银子和能带走之外,其余的货物全给烧了,一样也没留!”
“没伤人吧?”卢小闲又问道。
没有,我把那些废物全都蒙了眼捆在了路边!”
“干的漂亮,吴长老,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卢小闲很是满意。
看着吴辟邪带着手下离去,张猛有些担忧道:“小闲,你是不是把白宗远逼得太急了,万一他要……”
卢小闲好整以暇道:“我就是故意要把他逼急,三叔,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张猛愕然:“为什么?”
卢小闲从容道:“白宗远能在潞州屹立多年,必有他过人之处,肯定是个难缠的角色,只有把他逼急,让他乱了方寸,他才会出昏招,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张猛一脸钦佩地看了一眼卢小闲。
傍晚时分,海叔带着吉温来了了大草滩。
“姑爷,有个不好的消息!”海叔有些犹豫道。
“怎么了?”卢小闲问道。
“安桂判了柳金氏斩刑,听到消息后柳金氏在牢里自尽了。
还有,柳府上上下下被已经官府接管了。”
卢小闲听罢,好半晌不语。
吉温上前道:“小闲,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卢小闲看着吉温道:“吉大哥,希望你能撬开柳玉龙的嘴,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问题,交给我吧!”吉温胸有成竹道。
吉温果然没有吹牛,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了,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吉温就从柳玉龙嘴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柳玉龙自与兄长柳举人分家后,整天吃喝嫖赌,很快把财产全部荡尽,于是他便向柳举人借钱。
开始的时候,柳举人还借给他,可次数多了,柳举人就慢慢不理会他了。
柳玉龙怀恨在心,就想谋夺柳举人的财产,孤掌难鸣,可请谁帮忙呢?
柳玉龙想到了安桂。
为什么会想到安桂?
因为柳玉龙知道,柳举人与安桂有私怨,而结怨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彩云。彩云姑娘是潞州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柳举人与安桂都想纳彩云姑娘为妾。
但是,最终彩云姑娘答应了柳举人却拒绝了安桂,这让安桂很没面子。
安桂本就不是心胸宽阔之人,他一直为此事而耿耿于怀。
柳玉龙暗暗跟安桂一谈,安桂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于是两人作了十分周密的布署。
安桂身怀武艺,平时深藏不露,无人知晓。
八月十一日深夜,冒雨潜入柳举人家后院。
见柳举人在灯下读书,他就破窗而入,往柳举人前胸击了一掌。
这一掌击得有分寸,只昏不死,然后褪去柳举人下衣,用铁钉钉死了柳举人,又替他穿好下衣,跃窗而出。
柳举人出殡时,恰巧被卢小闲碰到。
卢小闲对柳举人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当夜便去了安福寺验尸。
卢小闲去安福寺验尸没有瞒得过安桂,他知道若卢小闲再查下去,此事肯定会露馅。
于是,他将计就计,编造了一个阿贵与柳金氏通奸的故事,并派人在永福楼故意说起此事让陈松听到,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个假消息传到卢小闲耳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