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挣钱养你,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背着老子干出这种下作事!大毛二毛才几岁!你咋就下得去手!你咋就这么欠日!”高国庆气疯了,面目狰狞的冲上去揪着小周的头发直接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小周那张还算端正的脸顿时叫他抽得肿起老高,半边嘴都歪了。
小周来不及哭来不及痛,她拼命拽着被子试图遮盖自己果露的身体,房门大敞,得亏这会儿楼里的军嫂全在底下院子里忙活,楼道里还没人,要是把她们全招上来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她会被挂上破鞋的牌子架到高台上批斗!所有人都会朝她吐唾沫扔石子,她会受千夫所指,再也不能当光荣的卫生队队员!
可高国庆根本不给她遮羞的机会,他把她拖下床,捏着她的胳膊一脚一脚狠狠往她腰窝里狠踹,“臭表子!我让你偷人!我让你霍霍娃!”
大毛二毛吓得光着身子站那儿直哭,“大伯,是她勾的我俩,非要我俩跟她睡觉,大伯我俩害怕!”
“我没有,老高你别听他们胡说,是他们强迫我!”小周气得浑身直哆嗦,终于忍无可忍回了一句。
高国庆哪还听得进去半分,他转身将房门踹回去,直接抽出皮带往她身上狠抽,两只眼睛瞪得血红,黑瘦黑瘦的脸因为极度愤怒更显嶙峋,“他们强迫你!他们俩才多大,他们知道个啥!”
没有布料的遮挡,伤痛来得更加直白,每一次皮带下来都是血淋淋的一道!
小周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紧咬着牙关死死承受,双手紧搂着自己胳膊,指甲已经嵌入皮肤。
她恨啊!
无处讲理无理可讲!
从大毛二毛糟蹋她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即使他们之间还没发生实质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不会有人可怜她!就算她被人強姦被人欺负,在所有人眼里她才是那个臭不要脸勾搭人的破鞋!
他们只是俩啥也不懂的娃,可她却是个大人,还是个女人!是个已经脏了的女人!
没被抓到是运气,抓到就是个不清不白的死!
“小周,小周你在家吗?”陈大梅来月事上楼换月事带,无意中听到里面的动静,顶着宿舍楼管理员的头衔过去敲了敲门。
她估摸着又是高国庆在揍媳妇,刚才她是看着高国庆上楼的,本来真心不想管,可谁让她是管理员呢。
高国庆马上把皮带扎回裤腰上,再次恨恨踹了小周一脚后才强压下怒火跑去开门。
“是陈大梅同志啊,小周在呢,刚不小心滑了一跤,我得先给她身上检查检查,你有啥事等会儿再说吧。”
门只开了小小的一道缝,露出高国庆半张阴沉的笑脸,屋里的窗户也不知道叫啥东西给遮了,里头黑黢黢的,陈大梅啥也看不见,她也懒得去看,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成。
“这样啊,那你可得好好给她检查检查,万一磕着啥要紧的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有啥事你就吱声。”
“唉,劳你费心了。”高国庆没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门关了。
陈大梅虽然没能进来调解,不过她敲过这么一回门,高国庆好歹是收敛了,没再继续抽小周。
他也怕把人招来,揍媳妇倒是没啥,谁家男人不揍媳妇?这是他的家事,师长也没资格说啥,可要是把小周偷人跟他俩侄子搞破鞋的事情传出去他这名声就遭拖累了!
到时候小周和大毛二毛都得挨批斗,小周会成为他这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他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而老家那边,如果大毛二毛出事,他没法跟弟弟弟妹交代,更没法跟他冤死的娘交代,他娘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这俩侄子!
也就是说,他除了能揍一顿小周啥也干不了!
高国庆越想越郁闷。
枪丢了,媳妇跟他俩侄子睡了……
“高副团长,您在吗?师长找您有点急事。”陈大梅刚走,师长的警务员又来了。
高国庆暗呔一声晦气,让大毛二毛看好小周这才带上门离开。
刚走到师长办公室门口,里头突然摔出来一只搪瓷茶缸,正好砸在他脚跟前,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裤腿!
“高国庆啊高国庆!你现在长能耐了是吧!可以不用上报组织自己做主了是吧!你他娘的眼里到底还有没纪律还有没有我这个师长!萧和平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迫不及待往人老家挂电话!吓得他媳妇动了胎气躺医院,你到底安的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