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临近的狂躁期,她这爆脾气啊,杜小诺拖着瘸了的大脚趾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能咬的也都咬了……
好吧,其实就是枕头而已,呜呜呜呜……没出息!
当然,她倒是想把那精美的吊顶给砸了的,还有那双层的飘窗也一把火烧了,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是?她还有事儿做呢,没看见间谍横行的年代里,那些潜伏的人有多么忍辱负重么……好好好,行行行,确实不是一档子事儿,也就那么一比喻。
“少夫人。”不久之后,雪姨在门外叫她。
“我睡了!”杜小诺厌烦地愤声喊道,喊完转念一想,她又改变了主意,“进来吧。”
话还没脱口,雪姨就进来了,杜小诺不得不恰好地想到,即便她不说让她进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进来的,敢情现在的保姆都那么乖巧么?
“有事吗?”杜小诺非常不爽。
雪姨笑得一脸和蔼,“少夫人,少爷来电话说,他会提前两天回来,不必等到下个星期,请您耐心等待。”
嘛玩意儿?杜小诺眉头一颦,转身掀起被子,摸索着寻找手机,找到了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没坏呀,也没静音啊,她迷惑不解地抬头问道,“你说他打给你?”
雪姨认真地点头。
“嘁!”杜小诺冷笑一声,把手机重新扔回被子里,“多新鲜呀,没打给我倒打给你了?”
雪姨依然在和蔼地微笑。
如果可以,杜小诺很想把她那一脸莫名其妙的和蔼屏蔽掉……谍战片里,这种人很可能就是敌方隐秘安排的奸细,对,没错,一样一样的。
“少夫人,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杜小诺叫住她,管她是不是奸细呢,能用就先用了再说。
雪姨于是就停下来,用她那圆圆的眼睛看着杜小诺,无声地询问着。
“你是从方家别墅过来的吗?”
“不是。”雪姨如实回答。
不是?杜小诺略微一思考,再次问道,“那方翌晨有没有从别墅那边带什么东西过来?”比如一幅画什么的?
“没有,少爷从没有在这里住过,也很少来,这次也是临时决定要搬过来的,前些天才开始置办的物品,全都是新的。”雪姨恭敬地答道。
好吧,意料之中,只是不死心问了问。
方翌晨果然老奸巨滑啊。
于是在这老奸巨滑的男人没回来前,杜小诺让雪姨把大半个紫烟花坊的花都搬了过来,期间她还接到大鱼被幸福砸晕而语无伦次的汇报,至于她为什么要搬这些花,只有一个特别特别简单的原因—制造方翌晨最不喜欢的混乱。
果然么,当方翌晨踏进大门时,立即就被这些乱七八糟,堆得哪里都是的花盆惹怒了。
噢耶!结局简直不要太完美啊!
“怎么样?我们紫烟花坊的花。”杜小诺倚在门边,两手抱-胸,娇俏嫣然地笑,“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大的院子,没几盆漂亮的花多不上档次啊!”
方翌晨冷冷地凝眉注视她,似乎过得很惬意嘛,既然如此,刚开始又何必怒气冲冲抗拒复婚?哦,差点忘了,女骗子嘛,当然得演上一番,行吧,只要她愿意,把房子拆了全种上花他都没意见。
忽略掉她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花,他抬脚走进去,“雪姨!”
听到他的呼叫,雪姨从房里走出来,手上多了一本厚厚的硬皮笔记本。
方翌晨翘着腿坐到沙发上,悠闲的表情比杜小诺还要惬意几分,雪姨就立在他的面前,把本子打开。
杜小诺好奇地走过去,这是要作甚?这是要作诗?嗯,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