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带治,给他上全套。
孟运把他搬到角落,就让江飞翰帮忙打水拿抹布,拿药箱来。
江飞翰也不愿意呆在原地等会被沈随问,就去照着孟运说的拿了东西。
只见孟运大刀阔斧开始用抹布沾水擦拭刘干事身上脸上的血,又在药箱里翻出双氧水等东西,最后竟然还在江飞翰钦佩的眼神下,找到了一包专门用作缝合的钩针和消毒缝合线。
孟运先是清理他口腔里没了牙的牙床,用沾了消炎药的棉团给他堵上。
之后再清理了舌头上细碎的伤口,最后才是缝合他被切开的嘴角。
一套流程下来有条不紊,江飞翰从一开始的震惊,变作了痛心疾首。
这样的人材,沈随一个月五十块给他打发了!
沈随的良心不会痛吗???
沈随的良心会不会痛不知道,反正江飞翰是心痛了。
不过十分钟,刘干事身上所有伤口处理完毕。
就是处理手段和缝合都糙了点,其他真没啥大问题。
人家孟运这些本事都是军队里学出来的,他也不是心细手巧的护士小姐姐,自然不会那么精细。
孟运收拾着药箱,一边烦恼道:“这药箱子还是我从首都带来的,刚打开就给这人用掉那么多,江大哥,你说等会他醒了,我能喊他报销吗?”
江飞翰默默无语。
这么专业的药箱,一看就是沈随专门备给孟运用的,这人又是沈随给做弄成这样的,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于是江飞翰这么给孟运解释了一通,孟运带着明显不解的眼神点点头:“那好吧。”
“哎对了,你老大怎么还不出来。”江飞翰又想起来。
孟运挠挠头,道:“我去看看,阮姑娘呢?”
“她跑了。”江飞翰摊摊手。
……
阮语溜去了天台。
她就猜几个服务员都躲在这儿,上来一看,还真是。
徐小梅和徐小兰在那小混混来找茬前就来天台偷闲,刚来没多久熊婷婷就一脸害怕跑上来告诉她们下边出事了。
此时姐妹俩凑在一处,熊婷婷独自坐在一旁,脸臭得和马桶似的,却又带着一丝反常的幸灾乐祸。
也正常,楼下婚礼的新郎,原本是她的未婚夫。这样的婚宴出岔子了,熊婷婷还不得高兴一下?
但这点高兴也抵不过她现在的烦躁罢了。
阮语一出现,徐小梅她们就凑了过去,开始询问楼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事情大部分都和自己有关,阮语眨巴着纯洁的眼神看着她们,道:“我也不知道呀?突然就有人作乱了,突然沈厨就出来了,突然坏人就被打倒了。”
几人被各种“突然”饶得眼晕,只有徐小兰揪住了重点,露出笑容:“是沈厨打倒了坏人?”
“是呀……”阮语答应着,尾音弱了点。
徐小兰脸上憧憬的笑容,让她有些不自在。
“这么厉害!”徐小兰兴奋地蹦起来,“现在能下去了吗?”
“还,还不能吧?”阮语歪着头,答道,“下边血刺呼啦的,坏人还尿裤子了,瞧着恶心。”
这么一说,徐小兰立刻打消了下去一睹沈随英姿的念头。
而徐小梅看看阮语又看看妹妹,眼中有些苦恼。
扯了扯徐小兰,她斥道:“下去干什么?不怕坏人抓起你捅一刀?收收你脸上的笑,蠢得要死!”
徐小兰莫名被姐姐训了,立刻炸起来:“又干什么你?!”
“没干啥,觉得你蠢。”徐小梅说。
徐小兰撸着袖子就要和将姐姐干架,阮语见状,打着哈哈从她们身边退开,坐在熊婷婷身边去。
熊婷婷看了她一眼,问:“楼下婚姻还在办呢?”
“不知道。”阮语随口道,楼下婚姻的确还在办,只是很多人都吓跑了,但王彩珠和雷志文都在。
“哼。”熊婷婷冷哼一声,“倒是让他们凑一对了!”
阮语便同仇敌忾起来:“对,瞧不出王彩珠是个嘴上蜜肚里刀的!”
此言一出,熊婷婷找到了组织,立刻开始大倒苦水,等她倒完了,阮语便问:“对了,雷志文的亲戚朋友里有姓刘的吗?”
“刘?”熊婷婷皱起眉想了会儿,“好像有一家吧,雷志文叫表哥的,那鼻孔是冲着天长的。”
“哦……”阮语点点头。
这么个描述,是刘干事没错了。
看样子今天还真的是个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