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呜!呜呜!!”刘干事发出了惊恐的呜咽,眼球疯狂震颤。
他就不该信阮语会那么好心肠!
刘干事疯狂挣扎起来,却被沈随牢牢地压制住了四肢。他的口中涌出更多的鲜血和碎肉块,乍一看看过去,像是命不久矣。
但下手的沈随知道,只是看上去有些可怕而已。
而阮语饱含期待地看着沈随:“去吗?我知道后边有个隐蔽的地方。”
饭店后边巷子就是通往阮语现在居住小区的,每天上下班来回,阮语已经把各个地方都给摸清楚了。
江飞翰脸都绿了:“姑奶奶,您别啊!”
阮语瞧了他一眼,嘴角翘了翘。
沈随将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心中也冒出一丝喜悦。
好久没见到阮语这样肆意妄为的模样了,像是小狐狸,狡黠得很。
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一脸兴味地盯着刘干事,又道:“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呜呜!呜!”刘干事疯狂朝阮语那边扭动。
阮语后退几步,表明了态度。
她不管刘干事死活。
不得不说,阮语心中的善恶观是随着她自己走的,若换做别人,早就哭唧唧地求着沈随停手不要害人害己,可阮语偏不,她就要做共犯。
沈随做了初一,她就要做十五。
做坏事,都要跟他比着来。
江飞翰看着这两人,真是一个踉跄。
不愧是你!沈随!
瞧上的女人比他江飞翰见过所有的环肥燕瘦都要猛一些!
然而此时,沈随将刀从刘干事的嘴角拉了出来。
“不好。”沈随摇摇头,“尸体不好处理。”
“啊?那好吧。”阮语愁恼地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刘干事没了压制,连忙爬起来就往门口冲。
“哎哎!”阮语跳了一下,“他这样出去不好吧?”
这样出去,让人以为饭店出了凶杀案呢。
就在阮语话音落,刘干事已经逃到了门边,眼看着再有一步就要跨出这个可怕的饭店,却听耳边一阵凌冽风声,接着,刘干事身不由己朝着门框歪去。
“笃!”地一声。
刘干事两股颤颤,涕泪混着嘴角的血,一齐流下来。
此时,沈随才刚刚把手收回来。
刘干事已经被他一刀钉在了门框上。
“孟运,你给他处理一下。”沈随说罢,又偏头看阮语:“去洗手。”
阮语低头,乖乖地张开手看了看。
细嫩的掌心白白净净的,一点脏污都没有沾上。
沈随也看到了,便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转身就走。
阮语眯着眼瞄了瞄他的背影,见他走远些,立刻对着江飞翰比了个“嘘”的手势,脚底抹油溜了。
留下江飞翰目瞪口呆。
不是喊她在原地等着吗,怎么走了?
他后知后觉,想起刚才阮语的手势,应该是让他不要告诉沈随,模样俏皮可爱,谁见了都想要答应她。
可是江飞翰一想到沈随出来后可能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抽,急忙要去看阮语去了哪里,好给沈随指个路。
然而刚才的思考浪费了他的时间,阮语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大厅里,只剩下凌乱的桌面,和吭哧吭哧搬运刘干事的孟运。
江飞翰像是咸菜干一样被晾在了这里,顿时心有不甘地问孟运:“怎么处理他?!”
孟运搬着刘干事,听到他问,擦了把汗。
“就处理啊!”他直愣愣说完,又抱怨,“怎么晕了,比猪还重!”
其实刘干事早在沈随让孟运处理他的时候,就两眼一翻给晕了。
他觉得,他的结局就在这儿了。
但实际上,刘干事还是想得太过分了。
沈随只是不想他浑身是血跑去公安局报警,给他带来额外麻烦,所以让孟运给他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