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老子看你闲得蛋疼,不干。
荆砚脸色铁青,未料到子车屈会这么不会他面子,当着满朝文武和秦咬的面,暗暗讽刺他。
子车屈表示,老子就是个粗人。
我?忠心你你不稀罕,还想卸磨杀驴,老子还不伺候了呢,在逼老子,老子就真反给你看,反正不反你也认为老子有反心。
连秦咬都微微讶异。
还以为这忠武将军是个迂腐的?,即便知道荆砚的?打算也只能捏鼻子认下,按照荆砚的?安排走,与自己作对,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想到他半点面子不给荆砚。
端着酒杯遮住唇边笑意,看来这次荆砚失策了。
这忠武将军也不似表现出来那般耿直嘛。
厄琉斯帕子掩唇,余光把荆砚难看的?黑脸收入眼底。
嗤,狗皇帝哪来的底气想只凭身份压人乖乖放权,也不想想人家要真有反心,压根不会听他的?话。
瞧瞧,这没有反心呢,都被激的?快有了。
狗皇帝处境不妙呀,前有虎视眈眈的?秦咬,后又挑起了子车屈的?不满,啧啧,自作自受。
正在气氛焦灼时。
“叮叮叮”
一?个酒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呼噜噜的?一?路滚到大厅中央。
“啊,我?的?杯子,杯子。”
清润纯稚的?男音响起,说不出的怪,明明该是成年人的?声音,里面却满是懵懂的?稚色。
紧接着,身量硕长清瘦的男人追着杯子跑了出来,仿佛不知道此时的箭弩拔张,满眼只有那小小的杯子。
他蹲了下来捡起杯子,仔细的?擦拭,随后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傻乎乎的样子。
“找到杯子了。”
自顾自的攥着杯子走回自己的?座位。
众人惊惧的神色在见到那人之后闪过了然平静下来。
厄琉斯托着下巴眯眼去看,只见男人小心的?把杯子放在桌案上,专心的?吃起膳食,并没有顾忌礼仪,甚至菜汁都滴到了衣襟上。
他身后清秀的?女婢时不时的低头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掏出帕子为他擦拭。
曾经的?嫡子,荆砚同父异母的?哥哥,前废太子,荆绍羲,如今的?闲王。
听说是一场大病烧坏了脑袋,变成了痴痴傻傻的小傻子。
闲王呀,这可真是个充满了讽刺意味不加掩饰的?封号,荆砚这狗皇帝对个傻子恶意还这么大,啧啧,心眼不要?太小。
也是,若这位嫡出太子不傻,皇位哪轮得到这脑残来坐,可不心里不舒服嘛。
厄琉斯懒的?留下看三?个男人唱大戏争权夺利,便借故更衣离开宫宴,根本不甩自上次之后就对她五迷三道的?荆砚。
皇位都快坐不稳了,还色迷心窍呢,没出息,要?不是她不想做女皇早弄死他了。
“主子,不若去荷花池走走?”翩然温声提议。
“不去,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厄琉斯小脸怏怏的,所以说她才不爱来古代,没意思。
“走吧,去前面凉亭坐坐。”
她一身懒骨头,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懒得瞎转悠呢。
斜倚凉亭柱子,微风徐徐吹过,使得人昏昏欲睡,想着昨晚上小疯狗折腾的凶狠,一?遍一?遍重复叨逼叨,不许她今天多看旁人一眼,安安分分就觉好笑。
说的好像他说了她会听一样,眼睛长在她自己身上,爱看谁看谁,想怎么看怎么看。
这男人呐,都一个样,给点好脸就越来越狗,护食的?可以。
懒懒的?抻了个腰,伸直的腿脚尖踢到了石桌下的?什么东西,厄琉斯微微低下头,正对上黄豆大小的?黑眼睛。
巴掌大的小鸟雀扑棱着翅膀,吱吱叫着努力蹦跶到她脚边,挨挨蹭蹭。
“呀,这哪来的鸟雀?”
翩然瞧那鸟雀好像很喜欢主子的?样子,偏头询问:“主子,是否要奴婢把这鸟雀丢的远些??”
“倒也不必。”
厄琉斯摇头,弯腰两指捏起小家伙的?翅膀,左摇右晃,即便这样小家伙也不挣扎,老老实实任她折腾摆弄。
“吱吱”
“这么喜欢我呀?”
她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把它放在石桌上。
鸟雀得了自由也不飞走,只是扑棱这翅膀落到厄琉斯肩头,啄着她的发丝表达喜欢。
“这鸟儿还怪亲人的。”翩然笑道。
亲人?
换个人这鸟儿怕是早受惊飞走了,不过?是因为她受万物生灵的喜爱罢了,人类如是、动物如是、植物亦如是。
“闲王,闲王,您等等奴婢...”
“雪儿,你走的太慢了,我?得快点,不然吱吱饿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