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得浑身收紧。
秦无挟头皮发麻,更加动作。几番后,就听对方没力气地低低哀声,透着无限委屈:“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秦无挟面色平静无波:“我以前怎样?被你玩弄股掌之间?像个傻子,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被你带东带西?”
他这般冷静说着,却动作未停。一浪继起一浪,愈发有压迫。
季青虚后悔提这茬儿了。忙解释:“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他没办法,又拿之前那套说辞出来溜了一遍。可他上次头脑清醒时,尚且无法说服秦无挟,这次在床上边被用力打断边解释,自是陈述得一塌糊涂。
秦无挟越听神色越冷:“师兄颠倒黑白避重就轻的本事不一般。”
季青虚气死了,他这不是没法供出系统嘛!
于是接下来,对方再不怜惜,这回连个亲吻都没有,仿佛只单纯为了泄|欲。季青虚感到自己如一片无根之舟,整个神魂都要被颠出天外。
天白色终于破晓。季青虚背对着那人,团身瑟瑟窝在被褥里,向来清朗的嗓音微哑:“……我想沐浴。”
秦无挟中衣已穿好端坐床边,他正皱眉摁了摁伤口欲去包扎。却闻声,便问:“现在?”
季青虚脑袋又埋在了枕头下,长腿紧了紧。他不说话,仿佛在做无声的抗议。
秦无挟侧目。只见那人神情恍惚地捂着肚子,脊背微微拱起滑落出雪白一片。他忽地恶趣味发作:“好。”
这么容易?季青虚略略精神了些。
“浴池在隔壁殿里。”秦无挟好整以暇站起。
季青虚连忙躲在被窝里穿好衣物,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敢下床。他这做派,搁以前他肯定觉得自己矫情,若是放到一天前,他和对方两个大男人,一块儿干啥他都无所谓。但现在不行了。
——他现在真的是感觉天都变了。三观彻底被颠覆,还碾得稀碎稀碎的。
腰腿酸软,比今早醒来时更甚,下床时他差点儿没直接趴地上。但就这,他也严词拒绝了秦无挟的搀扶请求,并十分坚定地要自己一个人过去。
隔壁殿内引入了一泉灵脉,不是露天的,帷帐遮掩间云雾缭绕,灵气弥漫。刚滑入水,季青虚就感到这灵脉强劲的修复功能,舒服得他不禁一声喟叹。
同方才一样,他现在泡个澡,连衣服都不敢脱。听上去简直荒唐。可他确实是连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冠好簪,才敢下水。此刻靠在池壁边缓了会儿,他想到方才要来沐浴的目的。
脸腾地涨红了。
心里那股极其强烈的难堪和诡异纠结了大半天,他思来想去没办法,才僵硬着伸手,一动作一卡壳地撩起衣裾下摆,再僵硬探指,借着水流清洗。
边处理,边在心里把秦无挟那小兔崽子大骂八百遍!
只管自己爽,都不知道顺带善个后!
他此刻羞耻感强烈得快冲破了头顶,内心情绪纷杂,又牵扯到了痛处,一时间没意识到有人入了室内。直到浴池那头传来入水的溅水花声,季青虚这才反应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驼鸟1个地雷~感谢笑颜猫9瓶、踏月九霄4瓶营养液~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