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梁山伯的□□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马文才叹了口气,走过去给梁山伯解绑。
赵珽起身拦住他,“他这样的人,你还管他做什么?”
马文才哭笑不得,“大哥,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珽沉声道:“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人证物证俱在,是你把他们想的太好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马文才无奈道:“等会儿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行不行?”
梁山伯醒来看见马文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文才兄?”
等看清周围的环境,他更加迷糊了,“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马文才歉疚道:“山伯兄,对不起,因为赵兄误会了一些事情,所以将你绑了过来。”
梁山伯:“……啊?”
马文才快速将赵珽之前告诉他的真相说了一遍,梁山伯听完就愤怒了,“这是污蔑!英台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那样做!文才兄待我们恩重如山……”
赵珽冷哼一声,“巧言善辩。”
马文才站到他们中间,“你们听我说!”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吧?”
“毕竟我才是策划出所有计划的人。”
马文才从他回家那日讲起,将事情经过一一详细讲了出来。
赵珽听着听着,渐渐茫然了。
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马文才端起茶杯,也不顾已经冷了,一饮而尽,“现在,大哥你可以相信我们了吧?”
赵珽抿唇,“那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呢?”马文才放下茶杯,“大哥,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的?”
“还有,大哥你是怎么查到这些事的?”
赵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家里怕我独自在外遇险,所以给了我几个人暗中保护我。”
梁山伯:“那也就说的通了。不过……既然你能查到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查的更清楚些?”
赵珽尴尬道:“我家给我的那些人实力顶多算是中上,且不擅长打探消息,能不惊扰他人打探到这么多……”
马文才忍不住道:“其实哪怕在这过程中大哥你多查到了一点也不会造成今日的误会。别的不说,那地道还是我让问之找人挖的。”
到了这会儿,赵珽已经全然相信了,尴尬之际,起身朝梁山伯行礼,“梁兄,对不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你们,还令你受苦。”
梁山伯叹气,“算了,你也是好心,只记得保护文才兄,却不想关心则乱。”
赵珽点点头,顿时委屈了起来,“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告诉我?”
“一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是……”马文才看着赵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大哥,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不,应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按时间算,你应该是一回到京城就知道了这件事,让我立刻出发来找我。”马文才低声道:“国姓,暗卫,足够的地位快速知道核心消息……”
“你来找我,是想帮我还是想做其他的?”
“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结拜大哥赵珽,但不可能告诉皇室子弟赵珽。”
赵珽脸色煞白,“你知道了?”
马文才没说话,赵珽苦笑道:“枉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好……”
赵珽看着马文才,轻声道:“我的确是皇室中人,但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保护你。”让你不要像上辈子一样一直背负着莫须有的污名。
梁山伯皱眉,“既然你说你是皇室中人,那你怎么能够保护他?现在可是你们皇室和马家上层为了自己的利益,拿文才兄下手,你能和整个皇室和整个马氏一族作对吗?”
赵珽沉默了一瞬,“……我能。”
赵珽垂下眼眸,不敢看马文才,“我姓赵,名珽,按母亲的儿子来算,我排行第三,可按父亲那边的儿子来算,我排行第六。”
马文才眼睛一点点睁大,梁山伯倒吸一口凉气,指着赵珽说不出话来。
赵珽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之前我是避着众人去书院读书,不好告知真实身份,后来我想着,等你入京赴试,我再向你坦白,可惜偏偏出了这事。”
“这段时间,我也想过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但还没开口,我就误解了梁兄他们,又想着你言语间很是厌恶皇室,我心中恐惧,就想等事情了了……”
马文才打断他,“等事情了了?那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帮我?你之前其实也只是想着破坏我的婚事,却没有想过替我拒绝和皇室的联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