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后颈处传来的痛感,秦枢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这里是他在秦府的卧房。
秦枢起身,待脑袋的眩晕感好些了以后,便强撑着身体走至门口开门,却惊讶的发现班鸣靠在门口,归平坐在院里喝茶,他的小院门也被关上了。
“大人,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班鸣好心问。
“你们这是做什么?!”秦枢惊讶。
“这是柳大人的意思。柳大人说待皇棺到了皇陵之后,才能放大人你出来。因为怕,怕大人你……”班鸣无奈的解释道。
“怕我什么?”秦枢冷冷道,“怕我带着传国玉玺造反?!”
归平撂下茶杯,走近道,“今日,有大乱。皇上临终前嘱托柳大人,无论如何护你周全,还请秦大人莫要为难。”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秦枢苦笑。
小煜,为何你到死要护着我,我不值得……
将军府内。
柳染给时遇理了理衣衫。白色的盔甲衬得时遇更加英俊挺拔,把白布条扎在额前时,别有一番潇洒的滋味。
“将军,今日你护着葬仪队一路进皇陵时,要多注意普渡方丈,虽说诵经之士在最前头,所有的动作都在我们掌控之下。可难免会出什么意外。”柳染叮嘱道。
“嗯,我知晓了,你自己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能保护你。”
“放心吧!就算打起来,我至少有两条腿能跑。可是棺里的可是个不会跑的主儿,护着他便成。”
“皇上我自会护着,”时遇捏了捏柳染的脸,“可是你也得让我省省心!别又拿自己去换谁了!”
“……”谁能告诉他,这篇还翻不翻的过了……
“对了,为何要注意普渡大师?我记着大师一向悲天悯人,投靠秀王的可能性非常小。”时遇疑惑的问。
“那如果这个普渡大师,并非真正的普渡大师呢?”
“哦?”时遇挑眉,“怎么说?”
“你还记得那日我问你手上的伤么?”
“嗯,”
柳染凑近,轻声道,“普渡大师手上也有。试问一个从小就活在佛寺里的人,怎么会受这种上,而且不只是有旧伤痕,还有不久前的新伤痕。”
“你的意思是?”
“有人浑水摸鱼。”柳染笑了笑,“那我便放鱼。”
“万事小心。”时遇再次叮嘱,“我先去军营集合,你先进宫去罢。
“嗯,放心吧!”
皇宫内,一派的肃然,可总有一些别的声音,前面转角处,两个小公公在那里窃窃私语。
“哎呀!皇上这登基才没几年,就这么去了,当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呀可惜,那是他没这个命!前面大皇子二皇子不都是等不到皇位就去了么,我猜呀,四皇子镇不住这真龙!”
“这话
可不能乱说,咱皇上……”
“咱皇上啥呀咱皇上。你想想看这皇上在位期间,出了多少的事儿。柳神医家被灭门,边关动乱,留都被占,沿海不明军队……这是要天下大乱的节奏啊,我觉得,就是天意要让秀王做这真龙天子!”
“嘘!你小点声,这话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啊!”
“小点声?!我偏要大点声!秀王起兵那是顺天意……”
“咳咳……”听了半天的柳染忍不住想提醒一下两个小公公。
谁知那两个小公公却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行礼,“柳,柳大人……”
他很可怕么……
柳染无奈,径直朝前走,全权无视。那两个小公公见状立刻起身,“快走快走!”撒腿就跑,好似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呵,柳染心里冷笑。
真是人走茶凉。
柳染趁着时间还早,进了大殿,屏退众人。
那玉棺已经被盖上了,柳染朝房梁上一喊,“尘安!”
一个黑影落下,“大人。”
“把棺打开。”
“是。”尘安手稍一用力便抬起棺盖,考虑到外边有人,尘安小心翼翼的把棺盖移开,尽量不发出较大的声响。
柳染上前,看着棺内齐煜苍白的脸,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骗了全大齐百姓一次。”便说便撬开齐煜的嘴,把玉珠拿出,又从自己身上的胸口处,掏出一颗小药丸,塞进齐煜嘴里。
“约莫两个时辰,你便会醒过来。”柳染把东西摆回原位,“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事啊……尘安,把盖子放回去吧…留一个钉子,其他钉子…都松了罢。”
尘安点头照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