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后,商牧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平声问道:“阿白没有多心吧?”
问完这句话后,他偏过头去,闷闷咳嗽了几声,而后又阖上眼按着心口微微低喘着。
季同见状立刻送上了早就备在一旁温水递了上去:“白少已经问过了,我说是在开会,应该是应付过去了。”
商牧野接过保温杯轻呷一口,在压下嗓子的干痛后,又将水杯递还给?季同。他不着痕迹地微呼口气,眉心微蹙起,显然是身上还是不大舒服,脸色在病房冷白的灯光下几乎呈现出透明的色泽,甚至能窥见几丝肌肤下青紫色的血管痕迹。
喝了水,他的声音仍因为倦意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又有气无力地阖了眼,轻声嘱咐道:“这孩子心思重,晚点再发个朋友圈叫他安心,做戏要做足。
他这会儿身上仍不大爽利,下半截身体明明是知觉全无的,这会儿却觉得像是浸在冰冷的海水中一般,寒意从脚尖起,一直蔓延到了腰上的旧伤处。
为了减轻心脏的负担,他只能半躺着,连休憩时床头都不能放平,腰背承受的压力就更大了。商牧野动了动唇,仍然一句话都没说。
季同总算是配好了那一小瓶盖的药片,他恭敬地提醒了一声。
商牧野睁开眼,抬手接过满满一瓶盖的药,而后仰头像是倒糖豆般地倒了一半进嘴里——太多了,只能分几次服用。
季同看得牙酸,心想着不愧是老板,就连吃药都吃出一种气魄。
分了三回,商牧野才算是解决了一桩差事,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仍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听说这部戏资金有点问题,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找个由头帮上一把。”
说到这里他似乎十分头痛,凤眼微垂,斯文清俊的面容上浮现起一丝怅然之色,他低声喃喃:“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季同抬眼看了看他,不敢接话。他绞尽脑汁思忖半晌,才看着自家老?板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我看白少也是个要强的性子,您也不必挂心,他心里自然是有分寸的。”
“况且——”季同拖长了调子,语声揶揄,“总不是有您在背后撑腰么,总是不会叫他吃了亏的。”
果然,他这么说,男人眉间的忧色就淡了不少,商牧野唇角微勾,语声带着极其自信地的笃定:“这倒是,有我在,这孩子也吃不了什?么苦。”
只不过这种胜券在握的笃定很快就消弭不见,他心底很快就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哪天我不在了……
……
不管外界怎么议论纷纷,《踏浪客》还是按部就班着,几个主演都是俊男美女,尤其是女演员都是刚出校门的稚嫩甜美,审美还没被这个圈子扭曲,满脸的胶原蛋白甚至不需要怎么修饰。
虽然方浩抠门到了极点,凡事能省则省,但在妆造上也算是尽了全力,戏服并不同于一般小成本网剧的廉价粗糙,落在常年跟着商牧野见惯了锦衣玉食的江逾白眼中,竟也还算得上是做工尚可。
不说和服化道精美至极的《长宁》相比,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方浩看着几个主演身上的戏服肉疼不已:“都爱惜点啊,尤其是璐璐,你可看好了,你没江逾白那么多衣服换的。”
尤梓璐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一身精干劲装,忍不住羡慕地看了眼一旁白衣翩然的江逾白:“方导啊,别的剧都是女主戏服造型比男主多,怎么咱们组彻底反过来了?”
说话间她艳羡地扫了眼江逾白还有十来套没换的戏服:“为什么我只有四套,但江老?师有十几套?!”
方浩摸着下巴满意地打量着长身玉立翩然若仙的江逾白,眼底满是赞赏之色,他拍拍江逾白肩头,语重心长道:“因为叶安歌是修真界第一大美人,女主都还要排在后面。”
“……”江逾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指着身边被造型师整理衣物的夏成蹊,“夏老师也有七八套。”
“???”尤梓璐无语凝噎。
被cue到的夏成蹊明显有些意外,他本来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比不得江尤二人在组里如鱼得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有壁,因此磨合了好几天都仍然沉默寡言,鲜少说话。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的地方,就算在一个剧组工作,除非私交过密,不然拍戏时一句话都不说的男女主角也不是没有。
剧组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如果自己不主动交流,也没有人爱贴冷屁|股。
夏成蹊性格腼腆,和工作人员们都只有简单的工作上的交流,即使主创们拉了个小群增进感?情,他也是规规矩矩的早安晚安,简直像个报时器,闲聊时也插不进来。
江逾白看他这个沉默寡言的模样,明显就是对环境极不适应,也不知道在短视频上是怎么火起来的,不过这个孤立无援的模样,真的很像自己前世刚进娱乐圈被队友排挤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一定能活,能HE,不能HE我表演倒立拉稀(bushi)
保证最后给你们一个能一夜七次(bushi)三次的先生!
正在缓缓进入火葬场ing要来了要来了反正火葬场就在《踏浪客》拍摄初期发生的~
只能剧透到这里啦
感觉自己好慢热,我也好着急,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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