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对暴发户的助理保镖很在意,也在骸的预测当中,因为他们虽然没有跟着雇主上列车,但经常跟在雇主的身边,他们一定对鲍勃的日常工作行程十分了解。
如果暴发户的暴发和魔女有关,那么他们说不定也对灵魂世界有所了解,没准也能认出有魔女气息的阿卜杜勒。
“我……”黛儿正要回答,突然脑袋有点晕,她扶了扶额头,眼神变得茫然,“我不清楚他们在哪里,可能去处理老爷的葬礼了,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父亲。”
之后她的目光逐渐清醒,却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问题了,面带微笑地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大概是来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按组合分房,准备的都是双人间,两张标准床。
骸进门没多久就把两张床合并到一块,两床被子也合在一起,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左右看了一圈,只在窗台边看到了一瓶花,上面插的还是浅黄色的雏菊……
不是玫瑰花,好遗憾。
纲吉莫名打了个寒颤,警惕地看了骸一眼:“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嗯?”骸挑了挑眉,走近他,微笑道,“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纲吉抿抿唇,他可不想接这个话,免得本来没想什么,等他一问就有什么了。
他索性问了个别的问题:“你之前干扰了黛儿的想法,可是只要阿卜杜勒想知道,他总能问到的,并不能解决问题呀。”
骸颔首道:“确实,不过我借她的口提到了葬礼,我猜他大概会直接盯着葬礼的事情,不会重复去问同样的问题,对一件事情表现的关心太过火,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阿卜杜勒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这么做。”
纲吉点点头,觉得他说得也挺有道理,可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他毕竟是个凶残的杀人狂,很难用常理推断的吧……”
“凶残和没脑是不能划等号的,XANXUS和巴利安也凶残,你觉得他的头脑不够用吗?”骸毫不留情地拿疑似情敌来举例,反正对他来说,所有向纲吉献殷勤的家伙都是要抹黑的对象。
纲吉罕见地沉默了下,有点犹豫地说:“XANXUS他们……在大事上还是挺有头脑的,但在小事上……”他偷眼看了看骸,心里藏起来没说出口的话是,日常中他看巴利安和黑曜众人,总觉得都挺有搞笑天赋的。
纲吉也不好说,从骸到XANXUS,再到白兰和复仇者们,好像这些日天日地的大BOSS一旦成为了他的伙伴,都变得沙雕起来了。
他可是绝对不承认自己有沙雕天赋的。
“小事上怎么了?”骸对上纲吉躲躲闪闪的视线,侧头打量着纲吉,“说呀。”
那个轻飘飘的“呀”就像是一根飘忽落地的羽毛,以漫不经心的力道撩拨着纲吉的心弦,将纲吉整个人都撩得一片空白,透着磁性的尾音就好像故意似的,要在纲吉的心口挠一下,再挠一下。
纲吉顿时觉得脸上烧得慌,连忙跟他拉开距离,避开他的目光,抬手在自己的身前胡乱摆了摆:“你、你别靠得那么近!”
“不靠得近一点,我怎么能听见你说话?”骸非但没被隔远,反而又朝纲吉走了两步,眼中带笑,笑容里是满满的揶揄和恶作剧般的光芒。
慌乱中的纲吉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对于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变化而感到羞愤气恼,因为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成年,龙族的某些本性也开始故态复萌,让他偶尔联想到一些不对劲的方面,身体会比头脑更容易发热。
骸刻意用那压低了嗓音来撩拨他,换成以往“心如磐石”的纲吉,那绝对是无动于衷,但现在他的潜意识逐渐发生了变化,而这又是个情绪被放大了世界,两相叠加,效果可就不是一般的管用了。
纲吉喘了两口气,他后退两步,骸就往前走两步,直到他退无可退。
最终,纲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反手,就……把骸关在了房间门外。
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关,里面还传出落锁的声音,那门差点没拍到骸的鼻子上。
骸:“……”
他只是玩性大发逗了逗纲吉而已,可没想到纲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骸先是严肃地蹙了蹙眉,然后摸着下巴,嘴角扯出一个既无奈,又有点好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