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韦浑身都抖如筛糠,缩着脚不停后退:“太子、太子……我求您了,家中还有七十老母待我供养,她不能没有我啊……”
萧景厉缓缓蹲下身,大掌掐着秋素韦的脖子,冷笑道:“当初算计沈念娇时,你怎不想想,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也是女人?如今竟还敢暗算孤,谁给你的胆子!”
说罢,他掌中使出几分力气,只听“咔擦”一声,萧景厉竟然徒手拧断了秋素韦的脖子。
他直起身,朝身后的属下道:“处理干净。”
说罢,萧景厉翻身上马,一次性解决完烦人的苍蝇,便折身返回东宫。
天气渐渐回暖,沈念娇今日听说了个消息,那刑部尚书项文聿竟是死在了府中。
原本项文聿就衰老得较常人快上许多,那日又纵情过度,醒来后被秋素韦揍了两拳,气得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死了。尚书府开设灵堂,萧景厉特地派人送去一整排的花圈,如此排场自是惊诧众人。
更奇葩的是,花圈上本该写的“奠”字全都不翼而飞,换成了“丑”、“淫”、“奸”、“恶”等贬词。
尚书府女眷忍气吞声,碍于太子面上,只得抖着身子接下,等太子一走,便打算将这些羞辱的花圈拿下来。
岂料,太子很快就走了,可他的属下却在尚书府站成一排,特意看着这些花圈,倒像看管什么要紧的宝贝似的。
沈念娇听明雅绘声绘色地讲完,禁不住扑哧一笑。
“娘娘,太子殿下这都是为您出气呢。”明雅讨好地给沈念娇剥着枇杷,心里却嫉妒得跟火烧一般,为了侍女的得宠和脸面,她觉得自己都快扭曲了。
“谢谢你告诉我。”沈念娇接过枇杷,轻咬了一口,问身旁的明月道,“北厥的使臣,是明日到京城么?”
明月恭敬地回道:“是的娘娘。”
沈念娇百无聊赖地轻叹一声:“太子也不知去了哪儿。”
“娘娘放心,太子心里记挂着您,这会儿定急着赶回来呢。”明雅立即插话道,生怕吸引不到沈念娇的注意,语气谄媚得她自己都没发现。
沈念娇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明雅暗自思量,难道沈姑娘根本就不爱太子?不然听说太子赶着回来,怎会如此淡定?可是太子那么爱她,给她吃好的穿好的,还让所有人都叫她娘娘,沈念娇却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至此,明雅心里的嫉恨止不住地开始往外冒,小脸都有些扭曲了。
沈念娇状似专心吃着枇杷,实则在用余光打量这名侍女。在沈念娇看来,东宫的人都很聪明,怎混进来一个如此蠢而不自知的,也不知太子留着这侍女有何用。
“明月,你随我上街一趟。”沈念娇吃完枇杷,净了手,而后便起身朝明月道。
明雅下意识就软声道:“娘娘,我也想去……”
沈念娇满脸微笑道:“你留在这儿,把这筐枇杷剥完,然后放入冰窖,等我回来吃。”
说罢,沈念娇点了八名护卫,便径直与明月走出了院门。
明雅看着沈念娇一行人走远,面容有瞬间的扭曲,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她连忙慌张地往四处望了望,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明雅这才暗自舒了口气,低下头,一点一点地剥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