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城回到家的时候,她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只是会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的手腕。
她也曾经历过很多,据说她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后来流转各地不知怎么到了孤儿院。她的记忆也只有从孤儿院开始的了,她从小生活在那,因为性子孤僻总受到排挤,容玉的到来像是为她打开了一扇窗户,她开始认识陆湛,后来又认识了许欣。
陆湛和她性子相似,许欣却和她性子完全相反,许欣开朗活泼,总是像太阳一样关照着她。
所以,她现在的性子难免受两人的影响,阴郁自卑的同时又积极乐观。
即使她经历了很多,她永远也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更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
傅斯城不同,他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并不是想标杆自己,而是她开始好奇,她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到底一个人是经历了怎样的恶,才会变成另一个恶人。
当初,他若是看到过光明,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傅斯城正在看财经杂志,而温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傅斯城冷冰冰地说道。
你看,这个人真的一点爱心也没有。
温辛深叹了一口气,不敢再动了。
“傅斯城。”
“嗯?”
“你知道心是什么吗?”
傅斯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但还是回答了。
“心是自人出生就长在身体里的器官。”
良久——
温辛:“你有心吗?”
傅斯城深潭般幽静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他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温辛等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没撑住,先睡了。
傅斯城余光瞥见,眼帘微动,轻轻地放下杂志,熄灯。
他两手空空地躺了一会儿,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
温辛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他侧头看向温辛,她正安静地闭眼睡着觉,呼吸均匀,他压下了弄醒她直接问她的心思。
他又开始想到了阿树的问题。
就在傅斯城心潮起伏的时候,一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身体。
温辛翻了个身,主动地抱住了他。
“傅斯城,你再动我就把从窗户扔下去。”温辛闭着眼睛,用某人的话回敬某人。
傅斯城皱眉看向了她的手,她主动抱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辛,你把手收走,半夜会酸的。”傅斯城这个过来人好心地提醒她道。
“你很烦。”
“我是为你好。”
温辛皱了皱眉,腿也抬起来跷在了傅斯城的身上,把他当成玩具熊一样抱着。
傅斯城深吸了一口气,严声道:“温辛。”
“吵死了。”温辛烦躁地把他的头塞在了自己的怀里,堵住了他的嘴巴。
傅斯城皱了皱眉,不可置信温辛会这样对他。
她哪里来的胆子?
傅斯城隐隐有些想要发作。
谁知温辛竟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嘴里碎碎的念了一句——
“我做你的光好不好。”
什么?
温辛的碎碎念还没说完,她隔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又隔了一会儿——
“由我爱你。”
傅斯城的瞳孔骤然一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垂下眼帘,很快将这一丝慌乱掩埋。
按理说,听到这小姑娘的表白,他应该很高兴才是。
他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是为什么,他会惶恐?
一片黑中,温辛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容玉最后告诉她的是,面对傅斯城这样的人,唯一的方法是攻心。
傅斯城心思和手腕样样了得,这样的男人只有心输给你,才有可能给你机会。否则,只能被他当棋子一样摆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她就试试,反正不亏。
睡了。
她不知道。
傅斯城被她的三句话,扰了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不应该作话告诉你们温辛说的是假的,我应该表达在文里,所以我修了一下文。
晚安。
距离傅狗失身失心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