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似乎已经从刚刚的气?氛中抽身,调笑道。
“我?哪是什么新娘子。”
“所以才把爷给你?准备的衣裳都换了?”席慕给尤妙准备那身喜服,没想那么多,反正这世道若是置一房疼爱的外室,也是八抬大轿、金秤挑盖头,不?过是一些俗礼,他给她准备不?过是想让她高兴。
谁晓得他这个宝贝,竟然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裳,非要守着?那些虚礼。
若是旁人不按着?他的想法来,他怕是只会觉得恼怒,但见她缩成一团的样子,他不?由觉得有些心疼。
除了撩拨他的时候胆子大,其他时候就是个丁点动静都要被吓到小白兔。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席慕健步如飞,海棠花的香味扑面而来,片刻席慕就推开了房门。
被放在床上,没个尤妙一个缓冲的时刻,席慕便掀开了她的盖头。
习惯了满目的红色,倏然见光,尤妙不?由抬手遮了遮眼睛。
席慕拉着?她的手往下:“别遮着,让爷好生瞧瞧。”
席慕没有给尤妙安排梳妆的妈妈,尤妙也没兴致好好打扮,脸上就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让脸色没那么难看。
而口脂抿的淡,现在也没多少颜色了。
但席慕见到她这个样子,反而眼睛弯起:“这样才好,爷就喜欢素素净净,亲上去不是亲到滑嫩的脸蛋,而是吃一嘴的脂粉,那有什么滋味。”
席慕没给尤妙安排梳妆的,就是因为当初他娶妻的时候被所谓的新娘妆吓到了,脸上刷了几层粉,腮帮子涂得跟个猴屁股,他本来听说了她容貌不?出挑就没多少兴致,见到她那样子当即就摔门走了。
“跟爷说说,你?怎么就把那女人带进了席家。”
如今人坐在了床榻上,席慕反而不?着?急了,耐着?性子审问她。
刚刚尤妙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上一世她进门了就是住在欹石院的东厢房,但这间屋子似乎不?是。
但也不?是席慕的住的主房,不?知道是哪儿。
“我?以为爷会想见她。”尤妙仰着头,“我?见她手都割破了,我?不?是小气?的人,不?想爷不高兴。”
尤妙觉得云莲身上有种勾人的气?质,却不知道那是欢场女子刻意培养的,席慕见得多了,对席慕来说尤妙的气?质才吸引人。
就像是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柔弱的菟丝花,但眼中却藏着点点的倔强,矛盾的让席慕现一直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觉得她爱他爱得不?得了,但有时又觉得她的心似乎不?在他的身上。
席慕旋即就抛开了这个念头,若是尤妙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费劲功夫要让他如意,又怎么可能屡屡露出可怜的模样勾他。
“爷的妙宝贝,有时候觉得你?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你?蠢得慌。”
席慕搂着?她亲了亲:“除了妙妙,爷还能想见谁,以后那样的女人你?避远些,免得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银子。”
“爷就一点都不把云莲放在心上,她说你?在榻上跟她许下了海誓山盟。”
尤妙皱着鼻子,这种事光是说出口她都觉得恶心。
“这就醋上了。”席慕调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爷怎么可能跟她许下设什么海誓山盟,就是许也得给妙妙许才对。”
尤妙咬了咬唇,还是别了吧。
上辈子席慕没许,她都过得不?安生,这一世他要是许了,她怕是要更倒霉。
“所以爷与她什么都没有?”
尤妙说这话只是打算转移话题,但是她没想到席慕竟然能不要脸到可以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席慕抬手举起了三根手指,薄唇翘起:“爷跟那个云莲什么都没有,这样妙妙能放心了吧?”
尤妙愣了愣,席慕把她当做傻子不?成,要是什么都没有他能包她,那云莲还能划破了手来找他?
没给尤妙多想的功夫,席慕收回了手指就抱住尤妙滚上了榻:“良宵苦短,爷心里眼里只有妙妙,妙妙的心里也别想着其他女人。”
席慕的气?息打在了尤妙的脸上,这一夜就如同他衣裳上绣的老虎,格外的生猛精神,势要把前些时日缺的补回来,尤妙就如同被搁了一叶小舟,手边没有桨,每次以为到岸了,又被波浪刮到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本长篇种田乡村爱情小说,我以后要走小清新路线,写那种虐男主身心,然后还不给他肉吃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