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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菱星怒道:“你不是白天手重了,是你就不该打我!”
秦骁似笑非笑,“怎么,你算计我,我弹你一下还不行了?”
魏菱星语塞。
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只能死鸭子嘴硬,“我哪里算计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啧,你怎么和许家那个一样,都装模做样的。”秦骁缓缓扯唇,淡淡的吐了一句,“行了,回去抹两天药,一点事没有。”
话音一落,就是要走的样子。
“等等!”
魏菱星怕他又消失,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秦骁的衣袖,问道,“你把樱桃弄哪儿去了?你看见她没有?”
秦骁垂眸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袖,目光偏移,到了那只细白的小手上。
“噗呲——”
漫不经心的把衣角抽回来,语气吊儿郎当,“嗬,还没成亲呢,就这么主动了?”
魏菱星鼻子都气歪了,轻轻跺了跺脚,“谁稀罕抓你!”
秦骁眉峰一挑,说到樱桃,略略思索了一下,又长嗯一声,语气中带着怜悯,“你身边那个丫头和爷一点干系没有。约莫着,被魏洲寒拉去做苦力了吧。”
魏菱星疑惑,太子哥哥要樱桃干嘛啊?他那几十个人不够用?
还没问的仔细一点。
秦骁又不见了。
秦骁这个动不动就消失的性子,真的,把魏菱星磨的一点脾气没有。
不过,知道了樱桃还在太子那里,魏菱星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顺手把秦骁给的东西塞进了香囊里。
想到樱桃,此时夜都深了,她还不回来休息,魏菱星也不舍得她受苦。
樱桃于魏菱星是很重要的人,情同姐妹,在星粹宫的时候,魏菱星住主殿,樱桃就住在侧殿,什么好东西,魏菱星也毫不心疼,让樱桃先挑。
因为樱桃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
只不过,樱桃一向对那些花里胡哨的没什么兴趣,甚至每天热衷于把自己化丑。
难不成太子哥哥知道了樱桃原本美艳的容貌,起了贼心?
魏菱星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旁人不知道,魏菱星是最清楚的。
樱桃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小时候便能看出是美人坯子,但是樱桃身份低微,过分美貌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樱桃十三岁时开始把自己化丑,魏菱星也赞同。
因为……若是有一日,她没能保护好她的樱桃,她会后悔一辈子。
可二人单独在屋里玩笑闲聊的时候,魏菱星也见过她原本的模样。
纵是简简单单的服饰,可那张脸不施粉黛,却依然艳如芍药。平心而论,比之她帝都第一美人魏菱星,也是不差几分的。
太子哥哥虽然一直不愿娶太子妃,但是东宫还是有几房硬塞进去的侍妾。
那是不是说明,他能默许了此事,也是对美人有兴趣的。
思及此,魏菱星再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带着宫女,就要往东宫赶去。
谁知大门刚打开,就见到樱桃哭丧着脸,“公主——”
魏菱星急忙把樱桃扶进内殿,“这是怎么了?太子哥哥对你做什么了,我立马去找他算账!”
樱桃一想到魏洲寒似笑非笑的眼睛,背后觉得一凉,笑得比哭还难看,虚弱道,“别!……倒也没对我做什么,就是……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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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腰酸背痛了还没做什么?
魏菱星以为樱桃是被欺负的六神无主才不敢说实话,急的快哭了,“你不用怕,若皇兄真是做什么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以死相逼也要他给你个名分的!”
“真没有……”
樱桃哀嚎道,“太子殿下要我打扫了整个内殿起居,连扫带擦!”
魏菱星一听哥哥还未禽兽如斯,松了口气。
可樱桃在自己身边几乎从不干什么重活,一想到这么繁重的活计,她也只能无语的让樱桃躺下来,好好休息着。
可是,太子哥哥为何要樱桃打扫他的大殿?
魏菱星后知后觉的想了想。
樱桃难道为了自己的事情得罪他了?
唉,平白让樱桃为自己无辜受累,魏菱星很是内疚。
今日的行动从头失败到脚。
白天自己被当场抓包还被弹了脑瓜崩丢人现眼,晚上樱桃为自己被太子哥哥罚了重活。
看来,若是想从太子哥哥那下手,还是得自己亲自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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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魏菱星小心翼翼的端了碗汤坐在樱桃旁边,“小心烫哦,呼呼——”
旁边自然是没有人看的见的,樱桃感动的痛哭流涕。
魏菱星一大早就吩咐了人炖补汤给樱桃补身体,一边喂一边长吁短叹,“都怪我不好,才让你受此折磨。我早该知道太子哥哥不是什么好人的。”
“等会儿我亲自去一趟东宫,仔仔细细的问问,再帮你出口恶气!”
樱桃含着一口热汤,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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