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他们在高专位于神奈川市内的一处办公?室里见到了伊地知洁高,还有一个虎杖悠仁最近熟悉了不少的人——宇智波佐助。
五条悟在一次次的练习中教?他如?何运用咒力,而宇智波佐助则毫不客气地用实战让他记住那些看似根本做不到的动作?,并且可以下意识地用出来一些。
虎杖悠仁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变强。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伏黑和钉崎了。
黑发式神依旧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坐在白板前,盯着上面的几张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响动,他很快抬头看了过来,绛红色的眼睛在虎杖悠仁身上停留了一瞬,冲他们轻轻点了下头。
“悟让我来看一下。”他说?。
投影上放着电影院的监控视频。先是那个放着《蚯蚓人3》的放映厅,然?后是影院大?厅,能看见售票窗口的监控。
电影放到一半,吉野顺平好像一直在往前面几排人那里看——这?倒没?什么奇怪的,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显然?不是什么文明观众,会招来嫌恶的目光非常正常——但他突然?向后靠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一样。
然?后他起身走出了放映厅,很快出现在影院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往售票窗口那边看了一眼,表情惊讶地低下头匆匆离开了。
伊地知洁高也很快带回了吉野顺平的信息,佐助扫了一眼,记下了吉野顺平的家庭住址和相?关信息。
单亲家庭,喜欢惊悚电影,看起来也不像是朋友很多的样子。
真人大?概会对吉野顺平的母亲下手吧,佐助想?。
“虎杖同学就去见一下吉野顺平吧,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七海建人说?,“同龄人大?概比较容易取得他的信任。”
“七海先生您呢?”虎杖悠仁问,他发现,伊地知把警方查到的信息贴在白板上之后,佐助很快就离开了这?件房间,现在,似乎连七海建人也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我稍后再和你们会合,”七海建人道,把手机屏幕按灭,收回西服口袋里,“还有一些其他工作?需要?先行完成。”
昨天晚上,五条悟和他简单聊了一会儿,所以现在七海建人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也大?概清楚吉野顺平可能是个无?意之中牵扯进来的普通人。
尽管他并不认为虎杖悠仁可以直接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但五条悟坚持这?件事按照他的想?法来做。
“七海,”五条悟说?,“比起你或者其他咒术师,悠仁大?概才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人。”
七海建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威士忌杯,他晃了晃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只是‘可能’对术式有抗性是不足以说?服我的,五条先生,虎杖同学还没?有成年?,他不适合面对这?种事情。”
“不用担心?,”五条悟笃定地说?,“佐助会让这?个‘可能’消失的。另外,在控制局势这?方面,他绝对不会出问题。”
“资本家。”七海建人评价,“但你确定宇智波君可以做到吗?”
他其实现在还对宇智波佐助的身份抱有疑虑,倒不是说?觉得宇智波佐助就是咒灵,他和对方接触的不少,五条悟的态度也似乎说?明了佐助的身份另有隐情。
只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可能了。
五条悟拖长了声音:“我和佐助可不是这?种剥削关系哦,七海,虽然?暂时不能告诉你佐助的身份,但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否则你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看到这?个任务,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佐助吧。”
这?还是七海建人第一次从五条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几乎就是把宇智波佐助放在和自己一样“最强”的位置上了。
这?种信任曾经出现在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五条悟身上过,但自从十一年?前,自己的这?位学长领悟了反转术式、正式踏入了真正意义上“最强”的领域之后,七海建人就再也没?有听到相?似的话语。
他所得到的信任和五条悟对宇智波佐助的信任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背负着这?样的信任,每天枕头上的头发不多上个两三倍大?概是不可能的。
七海建人收回思绪:“停这?里就可以。”
他下了出租车,宇智波佐助从吉野宅门前抬起头来。
“宇智波君,”金发的咒术师淡淡地说?,“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
伊地知洁高把虎杖悠仁在立海大?校门前放下。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虎杖同学,”伊地知洁高说?,“二年?B组,现在时间正好,立海大?马上就要?放学了,进去应该可以直接找到吉野顺平。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虎杖悠仁点点头:“我不会逞强的。”
一旦觉得事态发展超出了控制,就立刻联系宇智波佐助——他当然?会这?么做,虎杖悠仁想?,不过吉野顺平看起来并不像是这?件事的背后之人。
他看起来太普通,也文静了。单单只是普通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加上这?种文静过头的性格,在日本的高校中,一般就意味着不受欢迎、不合群、也更有可能被人欺负。
所以,当虎杖悠仁在一个热心?同学的带领下,找到了据说?是吉野顺平“常去”的地方时,他对自己看到的景象并不是特别的惊讶。
他只是觉得很生气。
人迹罕至的仓库前站了几个学生,虎杖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有三个是他在监控视频里见过的,叫什么佐山西村之类的,其他人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他看出来现在那些人正在干什么。
吉野顺平倒在中间,捂着自己的额头,表情扭曲,口中因疼痛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再来一次吧,”有个人说?,没?注意到身后来了别人,“怪好玩的。”
虎杖悠仁按住了身边想?要?说?话的热心?同学,自己几步就冲了上去,把吉野顺平拉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这?件事?”他问头上带着冷汗的黑发少年?,“就任由他们欺负你吗?”
“你谁啊?”飞机头不爽地说?,他刚才被虎杖悠仁撞到了一边,这?会儿呲牙咧嘴地在揉自己的肩膀。
对啊,你是谁啊?吉野顺平想?,然?后他看见了虎杖悠仁领子上那颗黄铜色的旋涡纽扣。
……咒术师?
……总觉得还在什么其他地方见到过类似的衣服。
“喂,顺平,你想?教?训一下他们吗?”虎杖悠仁回头问道,吉野顺平发现对方眼下有一道小小的伤疤,像一道暗红色的月牙。
想?啊,每天都在想?,但是真人先生说?需要?另一个人同意才能把自己的才能发掘出来……说?起来,另一个人,是谁来着?
这?人也太自来熟了点吧?
“我先确认一下,”虎杖悠仁说?,“你能看见诅咒,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