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单竺早上来送馅饼的时候，还带来了一沓优惠券，拜托凌檬和室友在系里面发发。
“这是什么？”
“这周末的文化节，我们租了个摊位卖芒果捞，请你同学们来玩。”
文化节、迎新季、运动会和平安夜，统称湖朔大学城四大节庆日，每年都会在中央广场举行大规模聚众撒欢活动。
去年这个时候凌檬班弄了个鬼屋，凌檬负责扮鬼。他明明觉得自己化完装后很吓人了，可女生们一见他就哇哇大叫着喊萌，宁可在黑暗中开着闪光灯也要跟他合影，严重伤害了凌檬身为鬼的自尊心。
今年，凌檬说什么也不扮鬼了。
中午下课，赶着去食堂的凌檬被系花拦住了。
“凌檬，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凌檬：“o///_////o有、有啊。”
“咱班女生打算在文化节上卖柠檬冰，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过来帮忙呀？”
“啊？”凌檬有点懵，“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可爱啊，我们都觉得如果有你在，兴许能招揽不少女生来买。”
“我不可爱，我、我超凶。”
系花强忍笑意：“那么超凶的凌檬同学，请问你愿意吗？”
39.
凌檬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制服躲在摊位棚下刷手机。这制服不知道是班上女生从哪里租来的，马甲非常紧，即便凌檬这么瘦的人穿都有点透不过气。
“同学，劳驾，一杯柠檬冰谢谢。”
“我们还没开摊……”凌檬说到一半发现不对，这把声音的主人他可太熟悉了。
果然一抬头，看到同样一身执事打扮的单竺，区别在于对方穿了一件黑色长外套，衬托得他整个人更加挺拔修长。凌檬见惯单竺便装加拖鞋的打扮，突然间制服上身，使凌檬意识到帅这个属性是没有上限的，这让身为同性的他有点嫉妒。
“你怎么在这儿？”
“你来了半天了，难道没发现隔壁就是我们的摊位吗？”单竺指了指隔壁摊前醒目的大芒果。
“呃……是啊，好巧哦。”凌檬才不想承认他从一来就坐在这里刷手机，根本就没有动过。
“领结。”单竺指了指他。
“什么？”
“系歪了。”
“啊？”凌檬伸手去正，结果弄得更歪了。
单竺弯下腰：“我帮你。”
凌檬放手让他去弄，随口抱怨：“这件马甲好紧，紧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单竺帮他调正领结，又松了松马甲：“但是你穿很好看。”显得腰特别细。
“真的么……”凌檬不是特别苟同。
他胸前别着一枚柠檬胸针，单竺顺手拨弄了一下，“柠檬也很可爱。”
“这是我们给顾客准备的小礼品，回头我也给你拿一个。”
“凌檬！”系花捧着一摞传单过来，“拜托你把这些优惠券拿去广场发一下好吗？”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单竺接道。
系花发现现场多了位不认识的帅哥：“这位是……”
“隔壁摊位的学长，我朋友。”
“看来今天我们两边都不愁销量了。”
“啊？怎么看出来？”凌檬不明白。
系花把传单往凌檬怀里一塞：“趁还没开摊快去，等下会忙的。”
凌檬红着脸接过：“那我去了。”
两位制服帅哥同时出现在中央广场是很抢眼的，沿途不少人偷偷掏出手机拍照。
“十一点方向有个小姐姐在拍我们。”凌檬看着路面，边走边道。
“你这个报点方式暴露了，只有星河玩家才爱说七点钟方向有盟友，四点钟方向有敌军。”
凌檬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能怪我么，我本来就是个星河狗。”
“要么装作没看到，要么就把脸转过去，大大方方地看镜头，然后微笑就好了。”
“你一个不露脸的网红，懂得比我还多。”凌檬嘟囔着，冷不丁一抬头跟拍照的人看了个对眼，急忙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现在是早上九点，游客已经陆陆续续入场了。像凌檬他们这样派发传单的人很多，拜这个颜控的世界所赐，他们递出去的传单很少被拒接。然而凌檬的害羞体质是见到越是陌生的女生他越紧张，传单只敢往男生手里递，一有女生经过他就低下头装没看到。
“喜欢吃芒果捞和柠檬冰的大部分是女孩子，你这样只送男生是不行的。”单竺用实际行动指导他，专挑女生来送。
凌檬一看有了主意，跟在单竺后面，单竺发一张他就见缝插针地塞一张，活像一个小跟班。
广场人越来越多，自然有那胆大的女生主动上来讨要兼搭讪。
“这是你们的摊位吗？”
“是的，等下逛累了欢迎你过去坐坐。”单竺的邀请听起来很难让人拒绝。
女生低头看传单：“我最喜欢吃柠檬冰了，请问在哪里啊？”
单竺轻轻推了凌檬一把，凌檬条件反射地背出口：“在西区A38，樱花树对面，摊前有个大柠檬很好认。除了柠檬冰我们还有西瓜冰草莓冰柠檬茶柚子茶酸梅汤，凭优惠券可以满二十减二。”
他背书一样的回答成功逗乐女生：“你也会在吗？”
“我，我等下就回去。”
“那我一定去。”
“哦……”凌檬努力憋出一句，“……那我等你。”
转过头，凌檬发现单竺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
“那我等你？你的撩妹技巧不是挺溜吗？”
“我那是情急之下，想不出来该说什么了。”
“你天天在游戏里自称爸爸，怎么见到女生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