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也识得些字,看?信是没有问题的。
李姨娘看?完信后,将信纸塞回信封里,然后打开桌上的木盒,木盒里已经有不少封信了,每个信封上的字体都是一样的。李姨娘将信放进木盒里,然后将木盒收进了?暗阁里。
李姨娘将这些信藏着是为何用,这再清楚不过。只不过李姨娘到底是丫鬟上出身又是内宅女子见识不多,根本不知自己做的是徒劳。
屋里只有李姨娘一个人,放好了?木盒她开门出去,对守在门口自己的大丫鬟说:
“走,时辰到了,咱们去给太太请安。”
李姨娘去正房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虽活得生不如死,受尽磋磨,但李姨娘面子功夫可是做极好的。
钮祜禄氏屋里屋外都让下人打扫得极为干净,钮祜禄氏的房里更是富丽堂皇,布置用的物什都是极好的。就是方刚安在盛京的那些同僚的女眷们来看钮祜禄氏,见了?钮祜禄氏这屋子也没谁会说方刚安是宠妾灭妻,说方刚安的妾室虐待正室。
不得不说,李姨娘表面功夫做得好。当然,她也是暗中得了?人提点才能把表面功夫做是这么好。
李姨娘进屋后便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
“太太,我又来给您请安了?。”
嘴里说着请安,李姨娘却没给像以往那般给佯装着恭敬给钮祜禄氏行礼,这会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她走到钮祜禄氏床边坐。
“太太今儿精神不错嘛,可是有什么喜事儿?”
李姨娘喜笑?吟吟地说着,钮祜禄氏看着李姨娘的笑?容只觉得李姨娘这笑?容让她脊骨发凉,就像当初李姨娘等给她灌药毒哑她,打断她的双脚时一样。
“哦,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太太您不能说话。”
李姨娘还给钮祜禄氏拉了?一下被子。
“没关系,太太您就听我说。”
“三?十二年冬日,你和乌雅氏联手诬陷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先太太乌苏氏偷人,诬陷毅大爷说他不是老爷的骨肉……三十三?年六月先太太生产时,收买了?产婆想害先太太一尸两命,可惜先太太命大虽难产但还是生了?宁姐儿。只不过终还是却被你们害得伤了身子只能缠绵病榻。三?十三?年冬,你和乌雅氏挑唆老太太,让她毒死先太太。毒死先太太的那毒/药是你从乌雅氏那得来的。同样是三十三?年冬,还有三?十四年春天,你和乌雅氏连续数次派人去京郊追杀毅大爷和宁姐儿……三十五年被你杖葬打死的仆丁是我亲表哥……你还给我们姐妹几人下绝育药……你和乌雅氏做下罪恶,罄竹难书,这些年你所遭受的,都是你做下罪恶的报应……”
听李姨娘数着她做过恶事,钮祜禄氏满眼震惊,从震惊到惊恐。
钮祜禄氏的神情变化,李姨娘都看在眼中。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你放心,会让你死个明白,做个明白鬼。等到了地府你可得记得自己生前做过的恶事,到时下了?地狱受罚时才不觉得自己冤枉。”
李姨娘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眼神冰冷,语气也冰冷,听着让人寒战不已。
“你可听好了?。这些事都是毅大爷让我告诉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便要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你和乌雅氏做的恶事他都知道,你这些年遭的罪也都是毅大爷吩咐的。对了,还有老太太给你找的孙大夫也是毅大爷的人。”
“你绝对想不到吧。咱们毅大爷可是能奈人。”
“你害死他生母,陷害他的出身说他不是老爷的儿子,你派人追杀他……他报复你,这也是你该受的。你说这算不是算恶有恶报呢。”
李姨娘伸手去将钮祜禄氏弄乱的头发给抚顺了,且她边继续说道:
“哦,差点忘了?,我给你说件喜事,这些年一直没告诉你京城的事。毅大爷几年前就中了?进士,如今在户部当差,已经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了?。还有宁姐儿,不,现在应该称呼四侧福晋的。去年大选,宁儿被皇上指给四贝勒爷为侧福晋,在去年时就已经嫁入四皇子府,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媳妇了?。你可是替毅大爷和四侧福晋高兴……你可毅大爷和四侧福晋的继母呢,想来你一定替他们高兴吧。”
钮祜禄氏又惊又惧,又怒又妒,那混浊的眼神瞪大得吓人。
“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乌雅氏母女你总该不会忘了?吧。乌雅氏是谋害先太太的主谋,七年前她死了?。猜她怎么死的,听说她给活活吓死的。你可知道是谁吓死她的?”
“还有乌雅氏的女儿方惠姝,她也死了,出嫁没几年就死了。当初害先太太她也有份,是她给你们做的伤证,所以她也死了。这都是报应啊,这都是你们这些做尽恶死的恶人应得的报应。”
“乌雅氏母女已经先去地府赎罪了?,接下就该是你了?。你比她们多活了几年,你该感觉毅大爷的仁慈。现在你的时间到了,轮到你去地府赎罪了?。”
李姨娘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钮祜禄氏看,钮祜禄氏惊恐的摇头。
“瞧,这是毅大爷给你准备的。毅大爷仁慈,吩咐了?定要让你无?忧无痛,顺畅通快的去地府报到。”
说完李姨娘狠狠拽着钮祜禄氏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将药丸强塞进钮祜禄氏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