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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8(1 / 2)


基地来的这一群人,仿佛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全受益人。

赵亮往马沙耳边随口一提,马沙就说:“嗐,巧了,我们队伍里就有两个玻璃厂的。”

玻璃厂的就代表会手工造玻璃制品吗?

肯定不是。

奈何这玻璃厂有点独树一帜,全厂制作的工艺品是高端工艺品,非机器所产,全手工制作。队伍里的两人,正巧,一个是厂里大师傅,一个是大师傅的小弟子。

双双凑了个齐。

人往武番面前一领,武番都挑了挑眉,确实挺奇妙。

她拿笔在纸上描了个大长方形,再?横横竖竖几十条线,画了无数个格子。

“照那边菜地面积做,就做成这样,整体的一块,里面分成无数个小格子,一个格子一颗水稻的标准。”武番指着?小洋楼前段一亩三分地。

地里的菜收完了,从小洋楼前院到海边的菜地全部空了出来,老爷爷和老奶奶在铲平土壤。

这么大一块地,按照普通乡村的种植水稻,一年下来,能收获800——1500公斤的产量。

但武番这不论时节的播种和生长收获,一个星期便能收获3000公斤不止,她只需要这一亩三分地,就不愁没有大米。

基地要多少,都拿得出来。

“玻璃格子种水稻……”活了六十岁的大师傅都是头一次听说,“要不得呐!”

“让你做就做呗,番姐想种啥有种不出来的?”阿胖嚷道。出去晃了几天,不知道跟谁学了哪里的歪歪扭扭的口音。

小徒弟拉了拉大师傅的手,接道:“师傅,咱就做嘛。”给吃给喝,管那么多做嘛。

大师傅还想再劝两句,这不是浪费种子呐。嘴巴张开,要做玻璃格子田的武番转身走人了。

他抓着?简简单单又很?全面的草稿图,在赵亮和马沙的点头肯定下,说想进一趟厂,拿设备和原材料。

厂长南城北边,要横跨离杉湖村最近的整个南城,绕城路不通,只能走中心城,横穿城区去往另一边,在将设备和原材料远回来。

在满城高中低智商的丧尸群里干这事,难度不要太大,一个眨眼能覆没一个队。

马沙征询众人意见。

老萧打头举手:“我带队。”

小兵是身在杉湖村,心在基地,从最后排跳起来叫:“俺去!俺跑得快,还会爬,俺去打头阵!”

除了武番,没人栓得住小兵,小兵会枪,又自主举手,便定下来外出去玻璃厂。

队伍划分出来,老萧带队。二十人,包括丹哥和大师傅去玻璃厂,十人去搬运铁器,其余人留在村里种菜。

武番听说了,赞许似的拍拍小兵的肩膀,给他一百颗子弹。

别人都没有,只有小兵有。小兵感动得泪眼汪汪:“俺一定带玻璃回来!俺在,玻璃在!”

武番笑出声:“尽力就行。”搬出一箱子弹,交给老萧在临时小队伍里分。

小兵眼巴巴地望着?。

分完了,一人75颗,没有小兵的份。

小兵:“……”

他认真数了数,没分他,那他还是赚了,比他们多25颗,一下子又喜滋滋起来,宝贝一样揣好子弹。

他们去的地方远,一天无法来回。陶姜做两天的干粮,带上路吃。

队伍出发。

武番也带着小宝宝出村,六个大铁桶扔在她的专属小货车上,开去省道对面的山脉,将整条山脉屠光。

一捆捆树扔进?铁桶里,黑脓水被撞得哗啦啦流在桶里,小宝宝坐在桶边,拿着番番给的笔直的麻绳,在桶里悠悠地搅动。

没用什么力,那些黑脓水像被念了紧箍咒,怂兮兮地自己旋转成黑晶。

那些黑晶一旦成型,自己从桶里飞出来,爬进小宝宝怀里,小宝宝一把一把捧出来装好。

给番番看。

番番一看,就喜欢地笑,眼睛亮亮得像夜晚的星星。

宝宝可喜欢看。

武番很开心,有宝宝帮忙,效率格外高?。

她砍完一座山,上一座山的枯树都成了黑晶,安安静静躺在布口袋里,等待她去抚摸。

心情极好,手上动作极快,不到日落,连绵一条山脉的黑脓水成了晶。

武番收下晶核,将枯树捆了,扔到小货车上。一辆车装着?六个大桶和枯柴,塞得满满。

回程时,省道对面道上,高?一二三四和一群小伙子们,开着?几辆大货车,刹停在城郊的山脚,两个人在车顶防守,其余人跑山上搬枯柴。

隐隐约约,顺着风,武番听见他们嘀嘀咕咕对面的山也秃了,看见她的车了,扯着嗓子叫山上的人搬快点,要追她的车。

武番展眉一笑,油门踩到底,瞬间飚回村子。和小宝宝一齐将东西搬到广场,枯柴堆进?柴房。武番看着?面板显示的黑晶余额:82955颗。乐得合不拢嘴,乐着?乐着?敛了眉,离解锁特级种子差九百多万黑晶。

眼睛一闭,决定不再?看。

夜幕落下,几辆货车拉着?枯柴回来。

柴房塞满了,全卸下车堆到广场,和厨房边空出的菜地。

枯柴卸完,晚饭上桌,人落座,立刻显得大长桌空当起来,稀稀拉拉都没做满。

赵亮和老七那队人还未回村,人少了几十个,村子都静了好几分,夜晚喇叭里的歌声都染了孤零零的味道。

大家默默地吃饭,谁也没吭声。吃完饭,各自收拾碗筷,有人去广场边的露天灶台起火烧水,五口的大锅全烧上。

烧开了,大家提水回去洗澡,洗完澡坐在广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眼神时不时瞟向村口。

赵亮的队伍早该回来了。

五口锅的水烧开,澡都洗完了,还没回来,弄得大家心不在焉。

大家在一起从去年过到今年,从基地到杉湖村,从杉湖村到基地,携手种菜、吃饭、睡觉、外?出,无形之间,早在精神上将对方捆绑成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好兄弟还不回来,闹得大男人们和四朵姐妹花聊天提不起劲。

“我出去看看!”有人坐不住,站起来往村口走。

“看啥啊,大晚上滴,你一个人出去危险啊,再?等等勒。”王意把他拽回来。

大家都说再?等等。

心里装事的时间过得又慢又痛苦。

熬了半小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提议去找武番问问情况,王意一拍巴掌,这个主意好。

一群人满村找武番,小洋楼亮着?灯,喊了几声,没人应。

他们扯着嗓子大喊。

齐胜利从一鞑住的民宿楼里钻出来:“这!”

一群人跑过去,拥着穿过大厅,往里边的休息室走。

休息室的门大开,他们围在门口,探头看着?武番拿着一根半米长、纤细的泛着?寒光的似银针非银针的针插进?昏迷不醒的一鞑开缝的头颅里。

长针贴着一鞑的未缝合的脑袋裂缝,游走几圈,拔.出来,深深寒光的针上攀附一层粘稠的乳白的浆汁,带着丝丝缕缕血。

看起来跟丧尸挖的脑花没什么区别,但谁也不敢说那是脑浆。

他们都看见,一鞑的脑子被挖空,他们还扳开洗了又洗,洗刷得干干净净。

人从死绝到有呼吸,不代表长出新脑子,但没新脑子,又怎么会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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