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十七梗着脖子,站在?基地大门后,站得笔直,小眼睛却滴溜溜转动,仿佛要?被?立刻拉出去扒了衣服。
马长官干咳一声,昂首阔步出去:“今天开车了啊。”
“嗯。”武番打?开车门,跳下来,“准备了多少石墨和镁?”
马长官说:“不差,当?好够支付药。”
“那装吧,我赶时间。”武番拉开小货车侧边车壁,将空箱子全部拖出来。
士兵们纷纷上前?接过,抱回基地。
武番靠着车吃花生酥,碎碎的花生香味灌进马长官鼻子,香得他喉咙发出吞咽的声音。
基地也不缺吃的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她馋到。
马长官眼观鼻,心里下定论,肯定是因为?基地的食堂菜太简陋了,哪有她手里的色香味俱全。
武番抬眼瞥瞥他,“喏。”递过去一块花生酥。
马长官擦擦手,正准备接过。梁十七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我来吃洋葱了!”耳朵都胀红了。
武番把花生酥随便塞马长官手里,搓掉两指腹沾的碎渣,说:“忘带了,下次吧。”
带的五十颗洋葱,全被?家园基地搬走了,忘记拿出来。
做了好大准备的梁十七,听见?凌迟竟然延迟了,松口气的瞬间又哽着气。
什么折磨人的事?情不能一次解决,非得一拖再拖!
梁十七说:“你杀人诛心!”
武番:“?”
梁十七怒哼一声,扭头就走。
“番番。”小宝宝摇下窗户,递出来一个?口袋,“给你。”
武番莫名其妙地看梁十七大步离开,双手下意识接过口袋打?开,一股冲鼻的洋葱味刷刷刷飙出,直冲人眼。
梁十七顿时停下脚,背梁僵硬。
他机械地准身,远远看见?武番正一手提着口袋,一手在?鼻子前?扇风。
透明口袋里,挤满了圆滚滚的紫色洋葱,还有剥下来的一层层洋葱片,以?及撕碎成条的洋葱条。
连大小口径都替他准备好了。
谁他妈这么缺德!
梁十七憋得脖子冒了筋。
武番将口袋递远,回头看小宝宝,他正一脸期待地盯着她,似乎想看得紧。
这孩子!怎么从小就爱欺负人,长偏了!
武番把洋葱丢到车后面,正伸手去拿的梁十七:“?”
“我现在?吃给你看!”梁十七咬牙切齿地去车后面拿。
“不看了。”武番摆摆手,“和你闹着玩的。”
梁十七磨牙:欺辱人欺辱人!太欺辱人了!你要?看,我不干。我要?干了,你又不看!
武番眼见?梁十七较上真了,一个?翻身越到车后,提着洋葱扔到马路对面的另一片竹林里。
竹子刷刷挥舞,捞到洋葱,刺得竹子笔直地挺起来,竹尖狂颤,雪渣乱溅。
“好了,带路吧,搬箱子。”武番跳下车。
躲远处悄悄吃花生酥的马长官,握拳抵住唇,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带武番去库房。
士兵们忙碌着将石墨和镁分别?装进不同的箱子,排列整齐。
装好两箱,武番用麻绳一捆,背出去,放进货车。
一趟后,其它箱子也陆续装满。
武番连续跑了两趟,将箱子运出基地,装车。
马长官是真的佩服这个?人了,士兵们只是装箱,都累得在?旁边扶墙喘气。
马长官随着她出去,见?她将箱子扔上车,收了麻绳,随手一丢,然后扑到驾驶室窗边,对里面的小男孩说:“拿给我。”
小宝宝拉开背包,从里面提出一个?口袋,装着二十多瓶药。
武番接过来,递给马长官:“你看看。”
拥挤的药瓶间,夹着他之前?标注数量的价格表。
马长官对着价格表一一数。
武番借此时间,拿起麻绳和副驾驶的大刀,向马路对面的竹林走去。
刷——
一刀下去,竹林倒下大片。
她挥刀,将竹子砍成两段,在?雪地里挖个?坑,手拿着竹子抖啊抖,黑色脓水流进坑里。
她将砍断的竹子全部捆起来,提起地上洋葱,走回车边。
马长官已经对完单子:“没问题,谢谢你。”
“不客气。洋葱给你。”武番把洋葱递给他,将竹子扔到木箱上,从衣兜里摸出一瓶药,“对了,生发药,一天早晚两颗。送你。”
马长官惊喜地拧开药瓶,只有少少六颗,但颗颗宝贵。
竟不想他会得这人另眼相看!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自豪。
马长官说:“那一种药……暂时还没有研究对象。”
基地里没有被?丧尸咬伤的人,丧尸仿佛在?过冬,没有一个?丧尸“光临”基地。
“你们还需要?什么吗?”武番打?开车门,坐上车。
马长官:“最需要?的还是药,只是石墨和镁已经很?难找了,目前?是我们最大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