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点了点头。
“喜欢,谢谢阿姨。”
“溪溪,你先住这儿。”阮文静看着眼睛里全是恐惧和慌乱的南溪,于心不忍,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换了个话题,“那你想不想看看妹妹?”
南溪点了点头。
妹妹就是陆一冉,她那会长得白白胖胖的,胳膊和腿都跟藕节似的,这会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哥哥,我喜欢妹妹。”南溪声音小小的,细细的。
一个星期后,南雅的遗物全被送到陆宅,那个红木箱子改变了陆海丰的决定。
就这样,南溪正式住进了陆家,一住就是十年。
其实南溪住进陆家,并没有那么顺利。期间陆行简撒泼打滚、拿着私房钱离家出走等等“恶劣”行径就不一一赘述,陆行简要脸。但不管怎么说,手段不忍直视,效果却显著,反正南溪住进了陆家。
陆行简想起那些幼稚又荒唐的行径,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周放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暖和的手臂:“哎哟我去,阿行是不是被附身了?笑得这么春心荡漾,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邰琛钧扔下瓜子壳,拍了拍手,一本正经:“一个疯,一个傻,我这个聪明人还是走为上策,我怕被传染。”
周放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擅自做主原谅了邰琛钧这番话,他觉得现在调戏陆行简比较有趣,于是他上前猛地一拍:“阿行,醒醒,喝点水。”
陆行简有那么几秒钟是迷茫的,像睡觉睡迷糊了。
他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这下邰琛钧和周放傻眼了,这酒,陆行简从来不喝的,他一沾这酒醉,属于心理反应。更何况这么一大杯。
“你怎么回事?让你来出主意的,你把他灌醉。”邰琛钧看着现在坐着跟个木菩萨一样的陆行简,不敢大声说话。
说老实话,这么些年,他们就只见过陆行简喝醉过一次。
更要命的是,陆行简喝醉后,太特么难搞了。
抱着人瞎亲不说,还爱哭,哭起来声音还大。
今天要再遭遇这么一回,邰琛钧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要脸。也怕陆行简酒醒后到处追杀他。
“我哪知道他真喝。我只是想逗逗他。”周放压着嗓子解释着,“哥,这可怎么办。要不你去问问他?万一,他不发酒疯呢。”
邰琛钧瞪了他一眼:“去,我是不会去的。要不,我们仨在这干坐到天明?”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吓得周放二人惊慌失措,到处找手机。
“卧槽,谁特么手机在响?要特么没重要的屁放,我把他脑袋拎下来当球踢。”周放骂骂咧咧。
“你的。”邰琛钧凉凉说了一句。
“骚瑞骚瑞。”周放从沙发底下摸出手机,是魏晓棋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又低又绵,“亲爱的,我刚才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电话很快就挂了。
“我想到办法了。”周放打了个响指,拿着陆行简的手机出了门。邰琛钧不放心,跟了出去。
“你跟这个人打个电话,就说客人在你们这儿喝醉了,让她来接。”周放跟服务生站门口说话。
“这样不行。她一女孩搞不定。”邰琛钧否决了。
“那就试试再说咯。”
服务生硬着头皮打电话:“小姐,您好,陆先生在我们这喝醉了,我们酒吧快打烊了,麻烦您来接一下。”
南溪想笑,这样的套路电视里演了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了,还来骗她?当她三岁小孩啊。
“好的,我知道了。”电话挂了。
周放傻眼了:“没问地址,没问包间号,一句好了,我知道是几个意思?她会来吗?”
“不会。这伎俩太小儿科。”邰琛钧毫不犹豫戳破。
周放不死心,拉着邰琛钧在寒风里,蹲酒吧角落里一个小时,不见南溪人影,二人瑟瑟发抖。
“走吧,我们把阿行搞回去吧,死就死。”邰琛钧认命了。
“不行,我得再试一把。”周放倔脾气上来了,“要是南溪不来,他们这段感情估计也没戏。”
电话再次打通,南溪这次都乐出声了:“怎么,这次又换个什么理由来骗人啊。陆行简,你还能不能行了?”
“喂,陆行简,你说话。你到底想干嘛?”
陆行简身体晃晃悠悠,说话黏糊不清:“溪溪,我想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