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永远黑着脸,对她冷冰冰,嫁入陈宫一年多,就没见他笑过,半次都没有。
现在这样算什么?狗皮膏药一样。
她没有时?间和他纠缠下去,要夜探魏宫,她对地形并不熟悉,需做一番周密的部署,抬手拍拍脑门,她客客气?气?对江月白拱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就到这罢,你灭你的魏,我找秦琬,互不相干。”
江月白攥紧了红绳,寸步不让,“皇后,为?何?这样冥顽不灵?”
她说没意思。
他简直太固执了,压根说不通,沉默一阵,秦楚手起刀落,红线应声断成两?截。
仿佛砍到了心里头,江月白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他颤颤蹲下去,把绳子?握在手里,问她,“你就这么恨我?”
“说什么恨不恨的,都是些前尘往事,”她负手,笑意不达眼底,“我不恨你了,只是我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可能?。”
“是因为?张幼陵?”
她摇头,“不关师父的事。”
“可那时?候……那天?他说要带你走。”他问她,“你爱他么?”
“爱啊。”她索性坐下跟他细谈,“我很敬爱我的师父,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他听了欣喜又难过,“只有师徒之情?”
她蹙眉去看他,觉得他有些让人呕的慌。
“你是没有伦理纲常?那是我师父,生?出男女之情来要天?打雷劈的,江月白,原你是这么一个……一个内心龌龊不堪的人。”她气?急了,站起来,呸他,“膈应人。”
她气?急败坏,却把江月白乐坏了,一把拉住她往外?去,“我今天?高兴,皇后,我今天?真的很高兴,你同我走。”
秦楚淡淡挑了挑嘴角,“去哪里?”
他说,去看一场好戏。
她狐疑,不知道江月白又卖的什么药,不大信他。
江月白按按她的手,“不会?后悔的。”
他带着她去的地方,是魏宫。
伍上卿这会?已经在朝堂上以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魏国君额头直冒汗。
魏国君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只说伍上卿先且回去歇息,这样大的事情,还容他多考虑几天?。
伍上卿浩然正气?退下,出门就遇上迎面而来的江月白和秦楚。
人多眼杂他不宜行礼,端着架子?让江月白跟在后头,远远离开魏宫后,才揖身禀道:“国君,臣已经晓以利害,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