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经念,晏甘泊刚走一个时辰,华庭就出人意料的来了。
要知道危陌尘从前被关的时候,华庭是从来都不会来地牢看他的。
就看着这边华庭华服锦衣,身上干净清爽,那边危陌尘仅仅身着里衣,身上血痕道道,衣衫凌乱不整;这边华庭的姿态尊贵优雅,高高在上的俯视的看过来,那边危陌尘弯着腰盘坐在地,姿势狼狈的自下而上的仰望回去;这边华庭前呼后拥,随从繁多,这边危陌尘孤单单的一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哦,他身边还有一只背后灵,只可惜别人都看不见。
舒牧狠狠的用手砸了下墙,只可惜现在他是灵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拳头透墙而出,感受不到任何痛感。
这可真是……莫名的憋屈。
舒牧气呼呼的往房梁上飘去,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此刻危陌尘一时也注意不到他。
没想到刚刚飘上房梁,舒牧就感觉到腿上有一股温软的触感,他迟疑的看下去,看见从歌安慰似的抱着他的腿仰着头看他,平静的眸子此时看来颇有几分小动物似得可爱。
心头的不爽渐渐淡去,舒牧揉了揉从歌的脑袋,低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危陌尘对于华庭的忠诚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培养出来的,同样的,要想抹去这样的感情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他有些急躁了。
舒牧整理了下心情,抱着从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看向下边。
华庭一副纡尊降贵,我来是给你面子的模样,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危陌尘,冷眼看着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做出一个半跪的行礼的姿势来,忍住咳意说道:“属下危陌尘参见教主。”
华庭沉默了半响才似笑非笑的挑了挑了眉,示意身边的侍从去打开牢门,然后慢慢的踱步走进去。
“在这里呆的如何?可有知错?”他懒洋洋的发问,调子拖得长长的,高高在上。
“属下知错。”危陌尘垂了垂眸,“但是属下坚持……碧毒教教义邪毒,又打着我教教义四处为非作歹,此等宵小,不灭之日后必将成为大患!”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虽然和华庭不合有可能又惹得他大怒。但是他们行云教虽然号称魔教,实际上只是因为教中人大多行事游离在正邪之间,全凭自己心意罢了,虽然也有恶人恶事,但是整体比起碧毒教差远了。
小小一个碧毒教,凭着教中长老和行云教颇有渊源,就敢顶着行云教的招牌胡作非为,如果放任下去,不说行云教的名声全毁,便是教中本来还恪守本分的教众也会人心浮动,觉得人家做得为何我做不得。
这样一来,对所有人都不好,尤其是华庭。
但是果不其然,危陌尘的话一出口,华庭就勃然大怒,他高昂着头阴测测的看着危陌尘说道:“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这一教之主。既然我身为教主,我想让它怎样便怎样,便是灭了没什么不可。你是个什么东西,搬出那些条条框框的来约束我。”说着,他伸出手去,身边的侍从极有眼色的及时递上了一根长鞭,华庭面带微笑的抬手甩了甩,鞭子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是本座养来打发闲闷的玩意罢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却没停,一鞭子就朝已经伤痕累累的危陌尘身上打去。
鞭子打在身上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直嵌到危陌尘的血肉里去,再拽出来就带着一串血花,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随着鞭打的次数增多,危陌尘就算竭尽全力也渐渐维持不住半跪的姿势了,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华庭身后有侍女已经不忍心再看,拿着帕子遮住眼睛转过头去,却阻挡不了传入耳中的鞭鞭到肉的声音。
“你可知错!碧毒教是生是死与本座何干,但是就凭着你刚才的那段话,本座就要让他们都好好活着!”说到这里,华庭停下了鞭打,他又问了危陌尘一遍:“你可知错!”
危陌尘此时却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他颤抖着目光渐渐放空,最后已然是昏了过去。
“我去去去去去!我忍不了了!从歌,这种情况下我到底可以做什么?不管是帮助危陌尘也好,去虐虐华庭也好,系统难道不能有任何帮助吗?”舒牧看见危陌尘昏过去,气急了,转头问向从歌。
从歌看到危陌尘的模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也忍不住有些波动,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可以用“移运”,将华庭的气运移到危陌尘的身上,如此一来,危陌尘的气运会越来越强,华庭的气运会越来越弱,表现在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就是虽然是危陌尘受伤,但是身体埋下隐患的是华庭,表现到后来,就纯粹是危陌尘不管做什么都有好气运,而华庭则事事不顺。这个功能本来应该是第四世界才能开放的权限,如果现在拿来用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隐藏任务你必须完成,它已经升级成为必要任务了,如果不能完成,你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