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了?!”本来席宴清还很高兴听到罗非说要成亲,这一听罗非被打,顿觉一万个不开心。
“嗯。”罗非轻轻揉揉屁股,“反正应该是最后一次,不管了。”
“走吧,我扶你进去。”席宴清扶着罗非,走得很慢,很小心。
罗非疑惑地看着他。是错觉吗?怎么总觉得到了这边之后,席宴清对他特别不一样?
上一世他们没什么太多交集,只是偶尔一走一过会看见,或者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席宴清可能会来看梁博渊。而他当时对席宴清的感觉就是:讨厌!
总在他男神身边,碍眼!碍眼还不分手,害他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可是现在,席宴清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对他很好。
他们不是情敌,反倒在现实的逼迫下快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罗非暗暗叹口气,进了屋之后,也没抬头,径直进了小屋。
罗天本来还多少有点火,一来是气罗非不争气,二来是矛盾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跟自己较劲来的。可看到席宴清大晚上过来了,他那点火也消了。
“席煜啊,你怎么过来了?”这称呼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
“罗伯伯,我来看看二宝,顺便想跟您借一下刨子用用。”席宴清瞄了小屋一眼,“二宝他……”
“做错事了还不认错,使小性子呢,不用管他。”罗天说,“坐下说。我那有两个刨子,有个大的有个小的,你是要做啥?”
“想打个柜子。”席宴清回到家之后发现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三两天的根本干不完,所以他只把简单的能弄的都弄了一下,像是院子里的垃圾清理清理,菜园子的杂草除除,还有屋里的各个角落都擦擦,能摆的东西摆摆。剩下的还有很多要做的,但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也只能慢慢干慢慢添补了。
“既然是做柜子,那一会儿走的时候就把两个都拿着吧。”罗天想了想,“算了,我看还是找个好天咱们一块儿上山找些木料,弄回来晒晒之后再说。我这桌子也得打个新的了。”罗天指指不久前被自己弄坏的桌子。
“谁让你使那么大的劲!”李月花看着桌子忍不住心疼。这桌子还是二十多年前他跟罗天成亲的时候打的呢,虽然旧了可是有感情在,“回头你给我拆了做个小马扎啥的,可不许扔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儿多!”罗天想到妻子心疼桌子的原因,嘴上埋怨着,心里却是甜的。其实当年他跟媳妇儿也是定的娃娃亲,成亲之前都没咋见过,可这不也过得很好吗?所以他琢磨着席宴清跟罗非也能不错。罗天转头,想着正好趁这个时间跟席宴清说说罗非同意成亲了好了,哪知就看到席宴清对着他家小屋门口皱着眉头。
“席煜,想什么呢?”罗天问。
“没什么。”席宴清笑着说,“就是想起刚才二宝的样子,有点儿心疼。”
“噗!”罗非本来正喝水呢,闻言喷了罗毅一脸,“咳咳咳咳……”
“没事,二哥,只要你不生气,喷就喷吧。”罗毅坐在罗非对面,一副忏悔的表情,“要不我再给你来一碗?”
“拉倒吧,看见你就心烦,赶紧消失,明早之前别让我看见你。”罗非赶苍蝇似的挥手。
“哦……”罗毅却在走前眼尖地看到放在柜子上的一个小布包。他好奇地拿起来,“二哥,这里是啥啊?”说着已经打开了。那包,那不是他家之前放种子的包吗?咋变得这么鼓囊囊的啦?
“别动!”罗非看到罗毅拿出了那个小瓷碟,立时喊住,“别乱拿!”
“放心,不给你弄坏,我就看看。”罗毅把小口碟翻看两遍,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二哥,这啥啊?”他又拿到脸上蹭了两下,“好滑好漂亮啊。”
“这是……”罗非忍不住扶额。他要如何告诉这位小弟,这是他二哥用来刮屎的?!
“席哥,这啥?你知道吗?”罗毅又问。席宴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那个啊……”席宴清似笑非笑地看了罗非一眼,“那个是我送给你二哥的‘腚’情信物。”
“定情信物?那我可不能随便碰。”罗毅立马收进布包交给罗非,“给你吧二哥。我先消失!明天再让你看见!”
“毛的定情信物啊?说得好听。”罗非瞪了席宴清一眼。
“我说的是月字旁的‘腚’,你想哪去了?”席宴清笑吟吟地坐到旁边,“还疼吗?”
“你这个邪恶的人,疼什么疼?少自作聪明!”罗非往门口瞅瞅,压低声音一脸凶相地说,“我跟你说,到时候要是真的谈成亲的日子,你可不许说太近的,听到没有!”
“为什么?”
“笨啊!你才回来,家里吃的肯定也不多。罗家虽然不富裕但怎么也比你强点儿吧。我在这儿多一天就多给你那儿省一天粮食,以后我要是真搬过去,我就得在你那边吃。那那边留下的吃的当然是越多越好。至于罗家,以后我努力多干点活,再补贴他们。”罗非一脸你怎么这么蠢啊?就这还高才生哪?
“知道了。”席宴清笑笑,“熊样儿吧,我还能让你挨饿?”
“不能吗?哪,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让我挨饿我就回家!”
“出息吧!”
“我就这点儿出息了,有本事你退婚!”
“想得美,睡你的觉吧。”席宴清一指头上去,就把罗非怼到了炕上。
罗非疼得“嗷呜!”一声,拼命捶炕,可是想打席宴清的时候席宴清已经跑了!
“他妈的,混玩意儿,你给小爷等着!看小爷去了不霍霍死你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