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骆银髯被赶出昆仑宫时,他的二师兄穆潇不在宫内,此后他一直躲避追杀也未曾见过二师兄,遂不知道他收徒这件事,也自然不认得贺靖逸。
贺靖逸冷冷看他不语,不欲让他知晓自己身份,以免被齐王知道打草惊蛇。
骆银髯瞧着贺靖逸,心中纳罕自己竟一直未发现他潜藏在暗处,何况他怀中还抱着一蒙着面纱身穿月白色衣衫之人,由此料定贺靖逸武功怕不在他之下。
一个白独月亦是难缠,何况又来一个武功深浅未知之人,骆银髯有些头疼,他瞧着齐王已经离开,便想办法脱身,但瞧着贺靖逸武功深不可测又有些手痒,眼珠一转,朝那二十黑衣人道,“你等拖住这个穿白衣的,我拖住那穿着墨衣怀中抱人的。”
黑衣人均领命称“是”,骆银髯稍稍放了心,举刀直接朝贺靖逸攻去。
白独月瞧着直接冲他来的二十个黑衣人笑道:“师叔一见面就动手,当真一点旧情不念。”
骆银髯懒得同他废话,他嘴笨,从小就说不过口舌伶俐的白独月,索性不搭理免得被他分了神。
白独月见他专心攻击贺靖逸有些忧心,骆银髯是玉虚道人亲传弟子,一把弯刀使得出神入化,连他师父尚不一定能完全胜他,何况贺靖逸怀中还抱着师玉卿。
白独月瞧着贺靖逸还能扛得住,加快手下动作欲快速解决那二十黑衣人,再帮贺靖逸,以免他吃亏。
他冷眼瞧着那二十个黑衣人的打扮和武功路数,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是东瀛的忍者。
他们武功路数虽然诡谲,但终究不是白独月的对手,他轻轻松松将黑衣人全部杀尽。
骆银髯对着贺靖逸半天不能破他一招已觉不好,又见其余人等俱被白独月所杀,知道自己一人对战他二人定是讨不了好,他眼珠一转,不欲吃这眼前亏,纵身一跃,向后一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贺靖逸与白独月也未追他,已失去齐王踪迹,追他也无益,况且他武功难缠,反耗费两人精力。
贺靖逸放下师玉卿,方才他一直埋在自己怀里,不知是否被吓到了,他刚要柔声安抚他,却听师玉卿道,“靖逸好厉害的武功,虽然不是我使出来的,但我瞧着靖逸带我躲过他次次杀招,又制得他无法攻破只得逃走,真是刺激!”
贺靖逸一愣,没想到他竟为此兴奋起来,又意外又好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心中只道他没受惊便好。
白独月微微一笑,低下身解开那些黑衣人的面罩,和手腕上缠着的黑布条,皱了皱眉,“这些人衣服和手臂上没有北斗七星纹样。”
贺靖逸道,“我方才余光瞧着,这些人武功路数似乎不是中原人。”
白独月点点头,“使得是东瀛的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