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兰忍过了一天责罚,又?回到清沅身边。
这天一早,燕王与王妃两人又?在床上说说笑笑。他们宿在驿站。驿站早就洒扫干净,将最?好的宅院空下来等候燕王。因此他们一路上休息得都很好。
燕王与王妃都不是?懒睡晚起的人,但似乎每天早上起身之前都会在床上躺着说一会儿话,两个人有时候嘻嘻哈哈,有时候窃窃私语,更多时候是?暧昧不清的声音。
徐木兰只隐约听到“宁州”“行商”“丹支邪”等字眼,她在宫中伺候多年,多少也知道些这边境的厉害。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是?燕王在对王妃议论边境局势。
徐木兰就捧着水壶,不由?靠近了些,想听得更清楚。
她才凑进了两步,床帐猛然一掀,王妃几乎将帐子扔到她脸上,她低低惊呼一声,手中的水差点洒了。
燕王只是?冷冷看着。清沅脸上也没了笑容。
徐木兰心道不好,忙问王妃要不要喝茶。
清沅淡淡道:“你去门外站着。等我叫你进来。”
徐木兰忐忑不安,面上还强做笑脸,辩解道:“奴婢以为娘娘一起身就要喝茶的。”
清沅看了她一眼,道:“去外面跪着。”
徐木兰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以为顾清沅会顾着些皇后的颜面,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徐木兰无?法,只能?去门外跪着,心中已?经盘算起来,怎么措辞,让顾皇后知道这位王妃,从前在宫中顺从的样子都是?装得好,实际上十分跋扈,完全不把?顾皇后放在心上。
跪了半晌,那边燕王与王妃都已?经更衣好了,用过朝食了,清沅才叫人将徐木兰叫到面前。
徐木兰这时候还是?要服软的,只是?给清沅磕头?认错。
清沅让身边人都退下,她平静说道:“你心中其实以为我是?小题大做吧?”
徐木兰忙道:“奴婢岂敢这么想!”
清沅淡淡笑了:“你不敢么?”
她打开手边的一个匣子,从里面取出几封信件,往徐木兰脚边一扔。
徐木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那信不用打开看内容,只要一看折叠的形状,她就认出了那正是?她给宫中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