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22岁单身gay儿子一只,长得帅工作棒脾气好,朋友圈有没有谁家有适龄的男孩子啊,我这个当妈的没有要求的,别比我儿子矮就行了。Ps,照片就是我儿子。”
文字下配盛连的照片,穿着白衬衫站在喷泉前,很帅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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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连本来不急着搬家,这下被老妈一催,忙不叠收拾细软逃路,次日晚上以加班为由没有回家吃晚饭,过了十点又说时间太晚暂住别墅。
他挑了楼梯右手的套间住,房子很空很大,床也很软,盛连大半夜洗漱完出来,自己房间转了一圈,忽然发现入门的客厅沙发背后那幅画非常有意思。
那幅画的背景仿若一个世外桃源,有良田美池桑竹,又有平地屋舍和阡陌交通,一条河纵向而出,河上两条船,西东方向一条,迎面而来的东西方向又是一条,两条船上的人隔水而望,神态可谓各异,有哭有笑有释怀有不甘,仿若在展现人间百态。
而河的尽头有一棵接满了果子的树,枝头挂着小鸟儿,树下的秋千上坐着一位红衣的妙龄女子,女子边吃果子边望着河的方向,款款微笑。
盛连看着那幅画,毫无艺术品鉴能力的人竟然看得津津有味,但他总觉得这幅画缺点什么,临睡前才忽然想起来——
这幅画有河有树有人有田有云,却没有太阳。
太阳一定在画家心中,盛连唯心主义地想着,闭眼睡觉。
而这天晚上,他做了个很奇妙的梦,这个梦竟然和墙上挂的那幅画有关。
画中的景象生动的在梦中重现,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但盛连却不是在那幅画的场景里,而场景之外的一个高墙之上。
那墙架的非常高,俨然是戒备森严,河水从高墙之下而过,木帘遮着窗外的风景,他便高高地坐在其上的宫殿之内,面前是一个窄几,几上摆着一叠……呃,公文。
盛连瞧着面前的纸质公文,很是佩服自己的党性,都做梦了,也不忘记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务员。
伸手打开一个公文,赫然是一首诗“小楼待春风,巫山可云雨”。
盛连在梦里默了,虽然他艺术鉴赏能力不高,但文字功底还是不错的,这两句他要是没品鉴错,怎么像首小黄诗?
云雨那是名词吗?怎么看怎么像是动词。
盛连这下又默了,这是单身太久,做了个别致的春梦吗。
哎,都是被他妈逼相亲闹的。
次日,盛连醒来,梦境已经不大记得了,但那首诗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起得早,去一楼书房捧了笔墨纸砚出来,把那两行小诗给誊了出来,当然不是原句,添了几个字,写完了,毛笔扔进笔洗里,擦手去上班。
纸镇下面压的是“小楼待春风你个头,别做梦巫山可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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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连理论培训结束,这天正式开始实训,因为他之前凌晨已经配合3组的人跑过一次外勤,黄瑟微便用银山路43号的案子给盛连做实训项目。
盛连被带去了审讯室。
他这才发现9处的审讯室和电视剧里那些高科技的实验基地差不多,刷卡扫脸验证瞳眸三道密钥,一条长长的走道,特殊金属材质的隔断,每一个审讯间都配一个带触屏操作的观察室,监控全方位锁定,高科技感十足。
盛连心服口服,感慨时代推动之快,普通人对捉妖除魔驱鬼的理解还停留在上世纪桃木剑上的时候,9处早已搭上了现代文明的快车,把那老一套远远甩在了身后。
黄瑟微见盛连一脸感慨的样子,笑笑道:“是不是很惊讶?”
盛连诚实地点了个头。
黄瑟微嗨了一声,特别淡定道:“跟着时代的脚步走吗,网络化办公方便,高科技也便捷,处里都是公务员待遇交上五险一金了,早不是电视剧小说里那些了。”
说着,黄瑟微推开了一间审讯室的大门,盛连跟着走进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沈麻和他的同事驰骛。
盛连已经把理论都学完了,知道一个案子向来是由外勤与净化科协同调查的,黄瑟微也没有多解释,径直问驰骛:“怎么样?”
驰骛让开一步,摇了摇头,盛连和黄瑟微的目光同时落向了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