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就好了,我有些事情还要和言叔谈,到时候一起把瑜棕抱过去。”言阙是何等聪明的人,恐怕在看到瑜棕的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他曾经心上的孙子。不过有了这层关系,也不担心言阙不站在自己这边儿了。
“唔,那我就给……”豫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涵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打断。愣愣的直到被护卫围在旁边,景涵和一个青年人交手之后才缓过神来:“阿婉,那是谁啊?”看着身边神色焦急的景婉有些好奇。
“我怎么知道。”景婉直接甩了脸,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交手的两个人。
“你如何不知,”豫津呵呵一笑,“以前景涵哥哥上战场,都不见你如此担心。”
“够了,你想要做什么。”景涵一个崩打乱了对手所有的招式,趁着对方晕阙五秒的时机,手里尚未出鞘的剑抵着对方的脖子有些不耐烦,“我以为,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还想如何?”言语间对着人格外熟络。
“你为何不为他们申冤?”青年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是瞎了眼才觉得这人是君子如玉,是罕见的好人。觉得曾经那些觉得这人有着军人铁骨的人也都是瞎了眼睛,能够对昔日旧友不闻不问的,如何有军人的品性!
为什么总是这件事儿。
景涵叹了口气手中一个利落的剑花,将一直没有出鞘的剑重新收回腰间:“我为何要替他们申冤?”之前和这人交手的时候,他还在自己手下只能走二十多招,这大半年不见竟然能够走五十多找了,天赋倒是不错。
“你和小殊不是好朋友么。”青年眼睛一红,看着景涵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哥哥,你别和呆子计较,他就是受人挑拨而已,没什么恶意的。”景婉看见这边儿停手了,几步跑过来挽住了自家哥哥的手臂,“呆子,你还不快给我哥哥道歉!”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年。
“景婉,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景涵有些好笑的看着明明自己还没说什么,就已经像是护崽子一般的景婉,“还是说女大不中留,你看上他了。”这么说着,景涵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次就连景婉都是一脸被翔糊了一脸的表情。
“开玩笑而已,”景涵翻了个白眼,自然知道自己的玩笑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来说有些过分了,只是这么被人质疑他很不爽,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澄清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他早有能力看透结局,却一直袖手旁观。
“知道你是感谢他当初带着你亲自来边疆找我,安心,就冲着这个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豫津,带着景婉去玩吧。”看着小姑娘不情不愿的被人牵走,景涵转头继续应付。
“你觉得,我去求情,有什么用处么?”景涵看着青年叹了口气,“多少人替赤焰军求情,多少人替林家申冤,多少人跪在大殿前死谏祁王冤屈。结果呢,你看到了什么?”景涵站在街道中央,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睛里一片淡然。
“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么。你觉得一个小辈说的话,于他来说真的比那些被斩杀的大臣分量更重么。你以为就真的没有一个皇子替林家,替祁王求情么。”景涵的眼睛里一片阴暗,“结果呢?”
“你知不知道,七年前昌盛一时的安半朝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知不知道当时祁王名号是个什么情况?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过,又为什么来问我?”景涵嘴角上带着嘲讽,“你以为,你接近公主是为了什么,我看不透?”
“蒙挚,劝你离我的阿婉远一点儿!”
“不然下次,就不是入鞘的参商对着你的脖子,而是染血的参商重新入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