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一把钥匙掉落在了?玩偶熊边上。
谢柏沅拾起钥匙,扫了?一眼湿哒哒的玩偶熊,咕哝着评价了?一句:“嗯,还算听话。”
方里:“......”这不都是被你吓的吗。
钥匙到手,两人就一齐下楼了?。
方里原本?想带上玩偶熊,却被谢柏沅制止了?,说那只熊都是油,太脏。
他向?来是谢柏沅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只在关上柜门前,对着玩偶熊轻声说了?句再见。
一楼烛火通明,朱易乘和赵小彤也已?经回到了?沙发上。
望着那把漂亮的银色钥匙,两人均是松了?口气:“那就等天亮上楼看看吧。”
谢柏沅却道:“还差一把钥匙,二楼有两间?房间?上了?锁,这只是其中一把。”
朱易乘相当乐观:“明天大家接着一起找呗。”
“嗯。”谢柏沅说,“今天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好在沙发空间?足够大,朱易乘和赵小彤各一张,谢柏沅搂着方里,把他嵌在怀里睡了?一晚。
然而第二天一早,方里是被人戳醒的。
朱易乘和赵小彤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他皱着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还在谢柏沅怀里睡着。
更糟糕的是谢柏沅现在的状态,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干得厉害,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
方里心?中咯噔一声,伸手摸了?摸谢柏沅的额头,不出所料,烫得吓人。
前一天还虎虎生风威胁起npc来毫不手软的大佬说病倒就病倒了?。
方里认命般叹了?口气,谢柏沅这个柔弱的体质,生动?诠释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
谢柏沅虽然闭着眼,一副烧得难受醒不过来的模样,但手下力气却是丝毫不减,方里只要一有离开他怀里的趋势,就会立刻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力道之大,就好似生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另外两人对谢柏沅的身?体状况也有所了?解,见状连忙上前帮方里掰开他的胳膊。
在三人的合力作用下,方里终于从谢柏沅臂弯下爬了?出来。
就是这样,也让朱易乘和赵小彤累得够呛。
赵小彤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幽怨道:“沅哥该去?参加比赛,拿个举重冠军回来,为国争光。”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这个身?体素质不行,还没上战场就该病倒了?。”
朱易乘站在边上,闻言下意识地维护道:“沅哥身?体差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只有——”
话说到一半,他自知失言,于是及时刹车,捂着嘴不说了?。
赵小彤追问道:“只有什?么?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朱易乘头摇得堪比拨浪鼓,生怕这位大小姐揪着问题不放。
方里担忧地看着昏睡的谢柏沅,朱易乘那半句话他也听到了?,但他眼下更关心?的是谢柏沅的身?体状况。
还好,因为谢柏沅时不时会生病,他们提前在包里备好了?药。
方里招呼着围绕一句话纠结不清的两人过来搭把手,将发着高烧的谢柏沅背回了?房间?。
谢柏沅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环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
两人接触到的部位都是滚烫的,只有谢柏沅脖子上那条银项链,直直地垂下来,带着几丝凉意贴在方里脖子上。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谢柏沅早日?摆脱这体弱的毛病。
方里这么想着,丝毫没注意道项链正面?雕刻着的天秤闪过了?一丝微光。
喂谢柏沅服下药,方里又跟着朱易乘一起,去?各个房间?将昨晚被捆上的那几位解开绳索。
被捆了?一夜,大家休息得都不怎么样,但好歹在黎明到来前合上眼睡了?一会儿。
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有外国友人最不正常。
他看上去?一夜未眠,赤红着眼睛盯着方里,说自己的房间?昨晚发生了?变化,但因为被绑着,他只得心?惊胆战地度过了?一夜。
方里唔了?一声,那模样,跟谢柏沅简直如出一辙。
不等他表示歉意,外国友人为了?展示自己的雄性魅力,又龇牙咧嘴地笑开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方里,我的东方美人,”外国友人笑了?笑,年纪不大,还挺狂妄,“不仅是这个副本?,整辆车我都不怕,因为我有这些。”
他抬脚踹了?踹床边的包,似乎那包里就藏着他的大宝贝。
方里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出于礼貌,还是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了?,大约百来张的,厚厚一沓黑色车票。
“......”他没忍住,终于问了?一句:“您是有集邮的爱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首歌,蛮冷的,《claydoll》-MolaMola
老实说,一个月以来,我都是靠着歌单里的几首歌来抵抗我两位室友的搓麻将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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