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落后，受伤或得病都会被当做诅咒，而患有人格障碍的孩子则更为严重。”
越子瑜疑惑道，“就这？没有别的了吗？”
於晚淡淡道，“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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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集在准备搬家。
外婆的遗物被他好好归置在了一起，放在一个箱子里，之前挂上的锁也扔了，他在回来的当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擦拭了一遍，独坐了半夜。
於晚中途来看过他一次，通过房门的缝隙，台灯下的那个身影变得更瘦小了，抱着那一个箱子，发出了像小兽一般的低泣声。
除了这些遗物之外，他将跟从前有关的东西都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剩下的那些衣物生活用品之类的，装不满半个卡车。
在於晚的强烈要求下，乐集搬进了他的江景房里。
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见过於晚的父母，而之前他表露出来跟父母关系差劲的那一面，让乐集也不好意思贸然去戳别人的伤疤。
乐集非常严肃地跟他讨论，“说好了，我在这借住，每个月给你交房租水电，不许不收。”
“这位朋友，你已经说了五六遍了，我耳朵的功能没有任何损坏。”於晚陷在沙发里，百般无聊地打着手?机游戏，“你还没说你这次的副本奖励是什么。”
乐集摸了摸眉毛，“一张记忆消失卡道具，还有银行卡里的八位数奖励。”
於晚瞥了他一眼，“记忆消失卡？”
乐集把头发抓得乱糟糟，“道具说明是，可以对NPC用，可以对玩家用，还可以对自己用，我觉得这是某种暗示，大概你也有同样的想法。”
於晚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我觉得系统是在暗示你可以通过这张卡忘记一些事情。”
乐集明知故问，“比如？”
於晚措辞了下，“比如有关于赖思宁的事情？只留下关于你外婆的美好回忆，这样至少能过的开心一点。”
乐集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怎么说呢，我还是更想活的明白一点。”
“我也只是建议而已，说不定你把这个道具留在游戏里会更有用。”於晚把目光重新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游戏上，“至少这道具还挺有用。”
乐集忽然道，“你有没有拿到过没有用的道具？”
“有，一个可以变幻容貌的道具，至少我现在都没有用到过。”於晚揉了揉眉心，“除非本里有非常多的熟人，而我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跟他们见面，不然这就是个垃圾。”
乐集对这个道具有点兴趣，“我怎么感觉这玩意儿很有意思啊。”
“比如？”
“我打个比方，如果?你在副本里碰见了比较难处理的人，你可以用这个道具让自己变成?对方非常害怕或者重要的人。”
於晚忍不住笑了，“乐乐，你变坏了。”
“我一直这样。”乐集挑眉，“你不是知道吗。”
於晚装傻，“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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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没给他们什么休息时间。
乐集收到了游戏的新邀请函，红色卡片，什么信息都没有，没有个人资料，没有集合地点，他们甚至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进入副本，连东西都没有办法准备，因为网站的背景都换成了一片血红色的纯色大图。
於晚对此并不紧张，“这几天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先把要带进副本里的东西装进包里，尽量随身携带，该进去的时候，副本就会把我们带进去的。”
乐集：“你好像很有经验？”
於晚：“就那么一次，是游戏直接拉我进的副本，所?以有一点点的经验。”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於晚补充道，“不过那次是有提示的。”
乐集：……
“所?以这系统又搞什么，临时更新啊？”
於晚忽然道，“说实话，我以前还挺期待进本的。”
气?氛还算轻松，他们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出过门——除了觅食。乐集抛弃了他的快餐以及泡面，尽量选择吃热食，刚从厨房端出来的事物和外卖送到家的模样终归有点区别。
乐集还以为他是在现实世界过出了念想，终于觉得这里比副本世界要好，便理解的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不想进本了？毕竟副本里也没有多舒服。”
於晚看向他，眸子里泛着光，“以前进本是想躲避现实世界的不如意，你知道的，而且我在里面还挺如鱼得水的。但是我现在，开始觉得进本有点烦了。”
乐集没接话。
房间里沉寂了几秒，於晚又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
乐集噗嗤笑了，“好，为什么？”
於晚抿了下嘴唇，“嗯……因为我觉得，不对，我更想，跟你在现实世界里……一起生活。”
“忽然觉得平静一点的生活也没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