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压根儿都没有把季嘉衍的话当真,他仗着季嘉衍喜欢自己,还歪着脑袋说:“那得是金笼子,不?然我才不?进去。”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他自然不会好心到提醒鹤岁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季嘉衍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道:“哥哥就算是想要一座金屋,我也会给,只要哥哥想要。”
“我才不?要你的……”
“嘉衍,你怎么也过来了?”鹤岁的话说到一半,打完电话的路远生回到他们的桌席。他扶了扶金丝框眼镜,对着被自己打断了话的鹤岁歉意一笑,而后接着问季嘉衍:“公司不忙?”
“公司忙或不?忙,与你有什么关系?”季嘉衍偏过头望了路远生一眼,眸底浮出几分嘲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季嘉衍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公司姓季,而不?是你们路家的路。”
“爸真的很想你能回来。”即使季嘉衍话中带刺,路远生好似充耳不闻,他苦笑道:“他总说我们路家对不?起你的太多了。爸已经为此自责了很多年,现在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你不?要再怪罪于他了。”
季嘉衍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预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路远生面上的笑容不自然地僵住,握住手机的手也微微用力,却很快恢复如?初。他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此刻也没了什么用处,路远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喜上眉梢道:“既然这样,那么我给爸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每一回我说的都是可以。”即使都是心口不一,鹤岁却可爱到让季嘉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他,而路远生的言不?由衷却只让人心生厌烦。季嘉衍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懒洋洋地说:“但是我要曲宁跪下道歉。”
闻言,路远生的的眉头直皱,他解释道:“我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当初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只是一场意外?”季嘉衍玩味地笑了几声,这么多年过去,濒死的窒息感已经不?再那么清晰,可他始终记得那只手扼住自己脖颈的力度。季嘉衍把鹤岁的手牵起来,他不?再看路远生一眼,只是嗓音平稳道:“哥哥,我们该走了。”
鹤岁乖乖地站起来,不?过他一连回头看了好几眼站在原地的路远生。
季嘉衍注意到鹤岁频频回头的小动作,他的脚步忽而一顿,背对着路远生再度开口,而字里行?间全然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接近季遇安,否则我不?会手软。”
鹤岁对季嘉衍叫自己的名字不?大满意,不?过他只是安静地鼓着脸,直到坐到车上后才小声地纠正道:“我是哥哥。”
“嗯?”
“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鹤岁低下头把安全带系好,他闷声闷气地抱怨道:“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季嘉衍轻轻一笑,“我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鹤岁的脸有点红,不?过再害羞架子也还是要摆的,他胡乱地指责道:“那你刚才还说想把我关进笼子里,你对你的宝贝一点也不?好。”
“因为哥哥是我的宝贝,所?以才要关起来。”季嘉衍的目光幽深,神色也有些不?甚明朗,他紧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缓声道:“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把哥哥抱进怀里,彻底将哥哥独占,让哥哥的眼中从此只能看得见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久之后真的被关进笼子里的鹤岁:“呜呜呜我应该要巧克力的笼子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