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暨听见这种话,那真的跟吃了一大把的苍蝇一样。周后那个贱人居然肖想到了他身上,很好,太好了!
太子这些年被周后这个女人玩弄在掌心,早已厌倦并且厌恶。他需要一个机会摆脱周后的控制。对于这个太子来说,最好的机会就是刘正基驾崩,他能登上高位。
周后别看还喜欢丢人现眼在春日宴上卖弄她那粉肉团子,可那野心却是极大的,还想着要效仿大唐的武后成为一代女皇。
让他们俩一起把刘正基解决了吧!曹暨心头叹息,这样也好给叛逃的顾奎一个高举反旗的理由,铲除妖后,诛杀杀父的太子。乱成一锅粥了,他的旗帜就能扯起来了。
不过当务之急,怎么能让周后打消招他为驸马想法呢?他总不能也诈死吧?
宫里周后本就对春日宴那一日的两位美少年难以取舍,不过她心里更是喜欢阳刚的曹暨,比起仙姿飘飘的谢家七郎。这个少年衣衫包裹之下的身体,跟让她垂涎欲滴。只是清河一昧地吵闹要那谢七郎,她对谢七郎也是颇为喜欢,如今谢七郎掉下悬崖,清河又进来要曹家大郎了。
谢七郎的死固然可惜,不过按照她的经验这等风姿卓绝的男子,也就好看个外表,在那方面不如从小练武的男子,劲儿足。这样也好!
周后打定了主意,走过来亲亲热热地说:“老太君,既然大郎都没有议亲,清河也刚好未曾婚配。不两厢合适吗?”
老太君简直要气死了,谢家七郎昨天刚刚死,今天就打主意到了大郎身上?宫里的那些破烂事儿她什么不知道?这个贱妇暗地里玩弄少年,她也是有所耳闻。
“娘娘,我家大郎愚钝,配不得殿下仙姿玉貌。”
周后笑着拉着老太君的手:“老太君何必这般说,本宫并无所出,对清河视如己出,太子与清河又是亲地不能再亲,若是大郎尚了清河,以后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老太君被这个女人滑腻的手拉着,她那已经满是皱纹的手上面汗毛也要恶心地竖起来了。
老太君弯腰:“这个事情倒是好事,只是谢家七郎刚刚没了,若是阿暨立刻和公主联姻,恐怕会让谢相不愉。此事,老身恳请娘娘慎重。”
听老太君说这话周后认为她是松动了,抿嘴一笑说:“君臣有别!清河的婚事自然不是一个臣子能耽搁的,不过若是老太君有顾虑,等过两日再说也不迟。”
老太君和刘夫人出宫回府一路无语,见了曹暨,老太君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进宫是为什么,怎么跟自家少年的孙儿说那等恶心之事?。
“是不是周后要将清河转配给孙儿?”曹暨笑问。
老太君呼出一口气,曹暨过去笑着说:“祖母莫要生气,这算不得什么事,祖母只管应她便是。我自有办法!”
老太君知道自己的孙儿素来有谋划,可这个事情?她说:“阿暨,你有所不知,这里不仅仅是尚公主那般简单!”
“那日春日宴,那妇人对孙儿搔首弄姿,孙儿知道她的心思,定然不会叫她得逞。祖母不用担心。”
看曹暨这般表情,老太君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曹暨独自出门去找一个老伙计,长安城内的太医世家王家,王家有个天赋出众的后辈,出众归出众就是一张嘴实在不行,特别喜欢说上头那些人不愿意听的,作为太医,医术是一回事,这张嘴却是重于那医术。他张开嘴说的实话太多,以至于被宫里赶了出来,不过这个家伙前世却是他的御用太医。
他那个有隐疾的传言跟他还有一点点的关系。
三十来岁的时候,痛失伴侣的曹暨,夜里时常梦见顾云清,常有些说不出的困扰。让那些伺候他的宫女浮想联翩,有不该有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有机会成为后宫的娘娘。
这位仁兄给他请平安脉的时候说:“陛下年富力强,再说了您乃是真龙天子,所谓龙性本那啥,您这样若是没有阴阳协调,恐怕对身体有伤。下官还是请陛下保重龙体,找几个嫔妃泄放泄放。”
“没兴趣!”
“人啊不能骗自己……”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身体不要这般的?朕很是烦恼,今生也不打算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