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用剑抵住苏洛洛的脖子,淡淡说道:“拿出来。”
苏洛洛装作糊涂:“陛下,您在说什么呀?”
夏桀眼眸落在苏洛洛的袖子,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他早已看到苏洛洛往袖子里装竹简,见她偷得这般愉快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罢了。
苏洛洛苦笑了一下,只好慢悠悠从空间里把竹简拿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她转眸看夏桀的脸色,脖子的剑纹丝不动。
她只好又拿一卷出来放回原位。
夏桀还是不动。
她又掏出一卷,两卷,三卷,四卷
苏洛洛把空间都搬空了,小心翼翼两只手指拈着剑移了移:“真的没了”
夏桀目光如炬:“谁派你来的。”
苏洛洛皱眉:“陛下,是您让我来的呀。”她不清楚夏桀的脾性,传说中夏桀冷血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她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夏桀挑眉,“那就没有必要留你了。”
“别别别。”苏洛洛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是陛下您召来的,要是死在这里怕是说不过去吧?”
夏桀眼皮都不抬,锋利的剑抵着她的脖子:“无碍。”
“等下!!”苏洛洛叫完之后有些心虚,瞥见脚边的画,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指着画中男子:
“我见过他!!”
这画像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排除夏桀睹物思人的情况,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夏桀在找画像上的人。
夏桀双眸危险一眯。
她猜得没错,画像上的人正是夏桀所追查敌国潜入夏朝的‘细作’,夏桀与那男子交过一次手,男子至今一直下落不明。
苏洛洛用手轻轻推开剑,说得棱模两可:“陛下您要找的人,您只要留着臣妾的命,他自然会来找您。”
夏桀漆黑眸子审视看着苏洛洛,似乎在衡量可信度,苏洛洛瞪大着眼睛坚定地看着夏桀。
两人目光僵持许久。
夏桀便放下剑,随手将剑一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咻’一声插进挂在墙上的剑鞘。
苏洛洛一时不知道该崇拜还是庆幸,夏桀的目光似乎能让人窒息,大气都不敢喘,这样的人她要怎样做才能获得信任?
夏桀转身迈开步,解开身上的黑衣,回眸淡淡看着苏洛洛:“服侍寡人更衣。”
“哦”苏洛洛跟上去接过夏桀手里的黑衣,看着手里这身夜行衣,再联想到宫女递给她喝的迷药,这两件事连起来就能想通了,原来夏桀让妃子们喝迷药是为了方便行事。
夏桀只剩下白色里衣,衣裳半敞,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肌肉,说道:“从明日起,没有寡人的允许,不许踏出倾宫半步”
苏洛洛皱着眉不太乐意:“陛下,您是软禁我吗?”
夏桀坐在床榻上:“爱妃若是不喜”眼眸淡淡看向挂在墙上的剑鞘。
苏洛洛的笑容不是笑:“臣妾听从陛下吩咐。”
夏桀默许,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苏洛洛进退都不是:“陛下,我睡哪里?”
夏桀平静的声音道:“随你。”
苏洛洛:“”
在另一边,漆黑的大牢里,杨琰华一身雍贵与这脏乱的大牢格格不入,她头发凌乱,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可怜兮兮的泪痕挂在脸上,骂人的气势却是十足:
“狗奴才!快点放本宫出去!”
“你们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乃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子!!”
“等陛下来,本宫一定会让陛下将你们都杀了!!”
可惜杨琰华的警告没有半分威胁,守门的侍卫权当做没有听到似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因为他们知道若真是受宠的妃子犯错顶多也就打入冷宫,基本上进了大牢便永无翻身之地了。
杨琬苕带着宫女们前来,打点了守门的侍卫,侍卫们拿着赏银恭恭敬敬请杨琬苕进去,便转身出去守着。
杨琰华开心的笑着去上前,抓着杨琬苕的肩膀,欣喜问道:“妹妹,是不是陛下让你放了本宫?”她就知道夏桀是爱着她的,怎会舍得让她在大牢里吃苦?
杨琬苕眸中有嫌弃之意,拨开了杨琰华的手。
宫女打开食盒,里面装着三尺白绫。
杨琬苕温柔一笑:“姐姐,妹妹来送您最后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