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收了手退了半步,她喜欢和宁清宛亲近,但也怕过多的接触,会愈加沉迷于宁清宛对她的好,到时候只会独自神伤。
这是一天里孟夏第三次表现出的躲避,宁清宛烦躁地撩开额前的发,既不能逼得太狠,也不能随便就放走了,便让步道:“陪我吃了晚饭再走吧,我送你。”
白日里刚刚答应要陪吃饭的孟夏便乖乖地信守承诺了。
饭后孟夏歇了会儿,踌躇着开口想问宁清宛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走。
屋外起了风,紧连后院的玻璃门开着,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呼啸着窜进屋内,空气中隐约能感受到潮气,C城入夏后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白日里闷热似火炉,到了夜间随时就雷雨交加。
宁清宛瞥了她一眼,起身去关玻璃门。
院里的地面顷刻便被雨水浸湿了,起先雨还不算大,没过一会儿,随着一声闷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小兔子,下雨了。”宁清宛看着院外的雨柱,压下唇边的笑意,回身时又是往日那副清冷淡定的模样,“还要走么?”
孟夏懵了,她走到宁清宛身旁透过玻璃门看到了滂沱大雨,密集的雨水被狂风吹着拍打在玻璃上,一时半会也不会停的样子,这么大的雨并不适合开车,这时候再提走也太不懂事了。
犹豫了片刻,她弱弱地问:“我……可以借住一晚么?”
宁清宛的笑压不住了,唇角翘起的那一瞬她转身,故作淡定道:“可以啊。”
语气中隐约夹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宁清宛打开手机看了眼程绪给她发的今日24小时天气实况,挑了挑眉,回复了一句,“挺准的。”
被困在酒吧的程绪看了眼手机,懊恼地扒了扒头,她给宁清宛发天气实况结果自己给忘了,偏偏宁清宛还发消息感激她一下,感觉受到了万点暴击。
“客房的床没铺,今天太累了,晚上睡我房间吧。”
这是上楼前宁清宛对她说的话,孟夏想说她自己可以铺,结果话还没出口被宁清宛堵了回去。
“我也懒得把床单被套翻出来。”
于是拿着宁清宛给的衣服,她去客房的浴室洗了澡,进屋时看了一眼床,果真空空如也,别说床单没有,连被子都没有。
洗完澡后孟夏在窗前站了一会儿,雨依旧没停,被风打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做好心里建设后,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披着半湿不干的长发出了房门。
孟夏走到宁清宛的房门前,刚抬手要敲门,手还没落下时,房门便被拉开了半人的缝隙,宁清宛瓷□□致的容颜映入眼帘。
长睫轻扇,眸里的疲倦之色很快被敛下,随即柔和了目光。
宁清宛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手握着门把手将门彻底拉开,温声道:“进来。”
门被彻底拉开,宁清宛整个人便入了孟夏的视野,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了好几颗,脖颈上残留着未擦干的细小水珠,衣领下肌肤雪白,春光若影若现,衣摆刚过臀部,随着宁清宛的动作便半遮不遮的。
孟夏轻咬下唇,红着脸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看向别处,紧张之下手足无措,做好的心理建设感觉也快崩塌了。
见她这样宁清宛眸底的笑意浓了几分,挑着眉梢看着她身上的睡袍,分明是宽宽松松的却因为过度紧张被拢紧了,贴合在身上勾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无意的行为最是勾人,孟夏完全不知道自己面色红润咬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又纯又欲。
宁清宛闭了闭眼,转身回屋,状若自然道:“我去吹头发,你先上床看会儿电视。”
孟夏犹豫着挪了步子进了屋,爬上床,床单上、被套上都是宁清宛的气味,萦绕在周身,将她包裹在一片馨香里,顿时就心猿意马。电视开着放着搞笑节目,她却只能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吹风机的风声。
吹完头发的宁清宛从浴室出来后,便见孟夏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地看着搞笑节目,模样倒是比节目里的喜剧艺人还要好笑些。
宁清宛掀了被子上床,从她坐下的那一刻,孟夏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她笑了笑,明知故问道:“很紧张?”
孟夏抿着唇没接话,靠着床边边坐着,再挪一分就会从床上掉下去。
“为什么紧张?”宁清宛伸手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这边捞了捞,小丫头僵得像块木头。
有些凉的手隔着丝质的睡袍碰触到臂膀时,孟夏僵直了后背,想避开碰触,便乖乖顺着宁清宛的意思朝她坐近了些,脑子里正寻思一个比较好的借口。
“和偶像一起睡,所以紧张。”解释得无比认真。
宁清宛垂下长睫,眸光黯淡了一瞬,没再多说什么,索性闭了眼转动着脖子,许是下午仰躺在浴缸里太久了,脖颈又酸又痛。
没一会儿温热的手便覆上了她的脖颈,小丫头侧着身杏眼水盈盈地看过来,软糯的甜嗓从粉唇中溢出。
“姐姐,我给你按按吧。”
宁清宛真就毫不客气地趴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枕头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间,侧首看着孟夏,眉眼弯弯,笑得像个狐狸,“好啊~你给我揉揉。”
她身上的衬衣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被抬起的手臂带着上滑了些,露出纤细白皙的腰,再往下,有些性感的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两条腿笔直修长,十分养眼。
孟夏穿书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一根笔直的钢丝弯成回形针,以前看着好看的美人,最多也只是欣赏,看着性感的身材最多也只是羡慕。
但此刻看着宁清宛却突然有些想入非非,乱想时又总会冒出那句“我不弯”拉回她的理智。
孟夏别开视线,顺着宁清宛脖上的经脉揉捏着,到了郁结之处微微用了力,顺时针打着圈多揉捏了一会,边小心观察着宁清宛的表情,在她微微蹙眉时孟夏便减轻了力道。
“很疼么?”
宁清宛轻轻哼了声,“不算很疼,刚刚那个力道可以。”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爽。
孟夏便依言用了些力,宁清宛惬意地眯了眯眼,喟叹道:“挺舒服的,小兔子你是不是学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