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汗几?乎将枕头溽湿。
萧妧暗暗叹息一声,还没唤来钿玉,忽然嗅到一阵酒气。
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
“朝羡?”
他竟喝得烂醉如泥!
眼看他就要倒在门边儿,萧妧连忙跑过去,将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一扶。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下人呢,没有管你吗?”
怎么连跟着他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似乎听不到萧妧的话,低低哼了一声,身子又要往下坠——
“欸!”
她赤着脚,费力地把他拖到床边。
“门口凉,小心你也生病了,同我一般害呕犯晕。”
这些?日子,可折腾坏了她了!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萧妧力气又小,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稍微挪动了几?步。眼看着他就要倒下,她有些?无奈,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朝羡?”
他又闷闷地哼一声。
萧妧转过头,“钿——”
那声“玉”字还未落下,朝羡突然转过头。
眼睛亮亮的,吓了萧妧一跳。
“我们先回床——”
她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扳,萧妧不备,下一刻竟被他压在墙角!
“朝羡?”
萧妧震惊,拍了怕他的肩膀。他也一皱眉,伸手将她的小臂压住。
“朝羡?!!”
他的眼中竟是混沌的情.欲!
月色如潮,朝羡恰恰将她压在窗户边,使得月光与树影正打在少年面上。婆娑的影将他的眸底撩乱,他压下身,呼吸落在萧妧颈间。
他身上的酒气也铺天盖地地袭来。
很浓烈的酒气!不知他喝了多少,连眸光也喝混沌了。朝羡软软的,此时更是紧紧贴着她,只隔着一层衣服,萧妧感受到由他胸腔处传来的燥热。
还有那躁动的呼吸声。
“阿妧......”
他低了低头,两手分别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住。
“阿妧,阿妧。”
“王、王上,你醉了。”
“你说的是哪个王上?”
萧妧一愣。
下一刻,手腕上又是一沉,他的力道极大,竟捏得她有些?发疼。
“你说的是哪个王上,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重?重?的,与夜风一同袭来,将她额前的发弄乱。
“阿妧,阿妧。”
少年忽然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脖子,“你可以喜欢一下我吗?”
“你可以,小小的喜欢一下我吗。”
他的头发松松软软的,如瀑般倾斜而下。乌黑的发与乌黑的眸,还有那眸底淡淡的雾气。
“阿妧,阿妧。”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她知道吗?她知道吗?
“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还有...唔,不对,应该是在秀女馆,王上让我来秀女馆护你周全。”
“朝羡,你喝醉了。”萧妧尽量镇定地道,“我扶你上.床。”
“我不要!”
“阿妧,阿妧。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不用你一直喜欢我,我不和王上抢。我只要你喜欢我这一下,就一晚上——哦不,一个时辰、一炷香、一盏茶,或是一瞬。阿妧,你骗骗我,好不好?”
“你骗骗我吧,阿妧,我求你骗骗我。”
他的双眼愈发迷茫,竟像个孩子。
竟让萧妧一下子心软下去。
“朝羡,你今日,是不是去找太后了?”
他又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妧尽量耐心,“她是不是说什么了?”
“我不管,我不管其他人的。我也不在乎其他人的。”
他拼命地摇着头,“她说什么,我都不在乎的。她骂我,打我,哪怕把我从这个位置赶下去。我都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她,更不在乎这个位置,阿妧,你能明白吗?”
他的身子又不自觉地压下来。
女子身量纤细,腰肢柔软。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头栽倒在了满池的春水中。池里种满了荷花,大片大片的,粉粉嫩嫩的荷花。可爱,迷人。
让他再也无法跋涉出来。
这一生,都沉溺于这样一条河。
“阿妧。”
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不堪。
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半分,素日里温柔良善的少年,突然变得霸道。
不容她躲闪和退避。
他头发乱乱的,眼眶红红的。
他死死盯着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垂首。
声音晦涩,
“阿妧......”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啦,推推下本将要写的文,五月底发哦,感兴趣的专栏点个预收,么么哒!
《太傅火葬场实录》
————文案————
全京城都知道,折怜公主爱惨了那位年轻有为的柳太傅。
他是高岭之花不可触碰,她追了他整整八年,换得冷冷一句:“公主与臣,八字相克,天作不合。”
大和二十三年,长公主成婚,驸马却不是太傅。
大婚前一夜,她衣裙迤地,赤着脚跑到太傅府,将穿戴整齐的嫁衣一件件脱下。
“阿允,折怜要嫁人了。”
柳平允背对着她站在桌案前,四肢僵硬,一整夜未转过身。
鸡鸣鼓起,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手中的笔忽然断了。
*
柳平允站在婚房外,静静望着屋内两道人影,守了一夜。
多年后,他喝得烂醉如泥,不顾众人阻拦闯入公主府。折怜斜倚于塌,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从屏风后淡淡传来。
“本宫与柳平允呀……那时不过是贪慕他的美色罢了。”
他一下震在原地。
珠帘后那一双美艳的眼,正是明艳如初。
#被她哄骗,走入她的牢笼#
#甘为面首,溺于欢爱,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