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解城想着雪轻尘和卫洛书应该会多游玩一会儿,他带着百里芜找个医馆便回来,可是他们刚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有人喊着楼解城的名字,应该是在找他。
“公主唤我回去了。”楼解城松开百里芜,他凡事都以雪轻尘为先,自然不能为了百里芜而?忽略了雪轻尘,“东边不远处好像有马车,你找一辆送你回宫,去太医院看看。”
百里芜虽然疼得厉害,但是他毕竟是雪轻尘的人,不趁人之危已经算是不错了,也?不能真的指望他送自己去医馆。
“那你去找你家公主吧,咱们改日再约架。”百里芜还没忘打架的事情。
楼解城笑了一声:“七天之内你怕是打不了了。”
“啥意思?”
楼解城没有回答,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然后转身便走了。
百里芜弓着腰艰难地走了几步,忽然林中又冒出几个人来——是先前?慕云期不放心而?安排的几个暗卫。
“百里侍卫,你没事吧?”其中一名暗卫关切道。
百里芜第一次觉得慕云期真的是太细心?了:“我有事,快送我回皇宫!”
几个暗卫雇了一辆马车,立即往皇宫赶去。到了皇宫,有人陪百里芜去太医院,有人去找慕云期。
慕云期正在和白敛在御书房讨论一些事情,听闻是他派去保护百里芜的侍卫,便立即召了进?来:“怎么了?”
暗卫答道:“陛下,百里侍卫身子不舒服,已经送去太医院了。”
慕云期和白敛一惊:“她被楼解城伤着了?”
“不是,好像另有隐情。”
“走,去太医院。”慕云期立即出了御膳房,白敛也?随即跟了上去。
他们赶到太医院的时候,陈太医正红着一张老脸,给一脸懵懂的百里芜解释:“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经者常也,有常规也?……”
慕云期听到这话,也?霎时明白了什么。
陈太医见到慕云期过来,如释重?负般:“陛下,快给百里侍卫请个嬷嬷教导一下,臣该解释的已经解释过了。”
慕云期立即让白敛去找了个嬷嬷过来,带着百里芜先下去料理一下。
“这是百里侍卫前段时间一直喝药调理的结果,她这个年龄,初潮来的是有些晚了。”没了百里芜在这里,陈太医好歹没有那么羞赧了,“不过也?不碍事,对以后生孩子也?没什么影响。”
“真的!”慕云期惊喜道。
“恭喜陛下!”白敛也?跟着开心?,“阿芜终于长大了。”
慕云期忍不住在太医院拍着巴掌笑。
而?百里芜经过嬷嬷的一番指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楼解城会说她这七日都打不了架:“竟是要流七日的血吗?”
“其实只要过了前?三天,剩下几天就没什么了。”嬷嬷见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便一点一点地嘱咐道,“这几日最好不要碰凉水,多喝热汤,若是还疼的厉害,就去太医院开些止痛的药来……”
百里芜问她:“那我还能骑马能打架吗?”
嬷嬷吓了一跳:“我的小祖宗哎,千万不能!”
“好麻烦!”百里芜一脸懊恼。
不一会儿,太医院就送来了一副药,说是喝了会有止痛效果。
百里芜服用后,被嬷嬷按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待到醒来时,肚子竟然真的不痛了。
晚上她去找慕云期说说楼解城的事情,一见面慕云期便抱着她转了三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我流血你这么高兴么?”百里芜被他举得高高的,低下头来不满地看着他。
“高兴,朕怎么能不高兴呢?”慕云期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小肥羊长大了,可以宰来吃了,他能不高兴么?
“等朕再做一件事情,朕就向大臣宣布咱们的婚事。”既然要娶她,就要先把他们之间的阻碍祛除,才好没有后顾之忧。
百里芜问他:“什么事?”
慕云期一脸神秘:“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百里芜因着特殊情况,这几天都没怎么乱跑,每日捧着杯热的姜糖茶在慕云期的行宫里转悠转悠,晚上也?基本呆在房间里睡觉,没有出来巡查。
这一天晚上她照例喝了一杯姜糖茶,却早早地犯困了,她抵挡不住睡意,便爬上床去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兵兵邦邦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吵醒——竟是宫里又来了刺客。
以往救驾来迟都是故意的,可是这次她竟睡过了头,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百里芜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尚来不及掌灯,穿好衣服之后便去摸武器:“我的剑呢?我的刀呢?我的暗器和痒痒粉呢?”这些东西她都放在随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
外面架势更甚,无奈,百里芜只好抄起一个凳子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