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鄙视地瞟了她一眼:“是我表达错误。你不?是特别会说笑话?,而是你知道特别多的笑话?。”
这回姚妩歆忙不?迭点头:“这是真的。”
他于是酷酷地说:“那我现在给你十分钟,你讲个笑话?来我听听。”
瞅瞅,“那我现在给你十分钟,你讲个笑话?来我听听。”——这什么语气?居然跟“那我现在给你十个小时,你马上把去年的财务报表做好交上来”毫无差别。
姚妩歆默默地汗了一下。她现在心情正不好,恐怕得咯吱她才笑得出来,倒不?需要酝酿那么久,直接就可以开说了:“有一个小女孩,头长得像板儿砖。一天,她问妈妈:‘我的头像板儿砖吗?’她妈妈不?知道怎么说,就说你去井里照照吧。她刚到井边,就听井底有人喊:‘孙子?,你丫扔一试试!’”
这个笑话?说完,她定神一想,爆笑的感觉突然回来了,顿时笑喷出声。如果是跟一般同事朋友在一起,她估计就直接捂着肚子?蹲下去了,无奈是当着冷萧的面,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在他的办公室里,她不敢这么放肆,只好捂着嘴背过身去。
好半天,总算缓过劲来,她才想起来,都没听到冷萧发出任何动静呢,这个笑话?到底达没达到他的要求啊?
她于是转回来看他,见他抽了抽嘴角,脸上似乎有一点点笑意,却又淡得缥缥缈缈恍若蜃影。
清了清嗓子?,他仍旧顶着那副石膏面具一般的表情说道:“这个笑话?又短又冷,还是我来给你说一件真事吧。”
一听冷大酷哥居然要给自己讲笑话?,姚妩歆连忙点头说好。
冷萧便说:“西方国家很多地方都是地广人稀,环保做得好,野生动物多,高速公路上经常有各种?被车撞死的小动物。
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一个留学生。有一天,他因为要出差,开车去机场,路上看见一条很漂亮的花围巾,心下大喜,就停下车去捡那条花围巾,然后才发?现,那是一条死去的臭鼬。”
听到这里,姚妩歆已经崩溃了,完全忘了礼貌,嚷嚷着插嘴道:“啊?不?是吧?臭鼬不?就是黄鼠狼吗?它?们很花很漂亮吗?而且那个人是有多穷啊,怎么会看到路边的东西都要专门停车去捡啊!”
说到这里,她简直是完全入戏地替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仁兄担心起来:“他是捡起来就发?现不对了呢,还是把它?绕脖子?上之后才发?现有问题的呀?”
说到后面这种?可能性,她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萧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别急,这还只是他一系列厄运的开始呢——
然后,他到了机场,人家不?让他che,因为他实在太臭了,飞机是封闭空间,别的乘客会受不?了。
这位老兄——他既然能做出在高速公路上停车去捡‘围巾’这种?事来,当然不可能愿意浪费一张机票了,于是开始想办法。他给除虫公司打了个电话,问如果身上太臭,但是又没有办法洗澡的话?,应该怎么去除异味。
除虫公司说,在身上涂上番茄酱就可以。
他就照着做了。谁知道他对番茄过敏,涂过之后就进医院了。
结果医院也嫌他臭,给他安排到了一个厕所旁边的病房。
于是这位老兄,从一条死去的臭鼬开始,从此与臭结下了不?解之缘。”
冷萧一边说的时候,姚妩歆就一边笑得直抽抽,到后来连议论插嘴的能力都没有了,等他讲完,她已经笑得是又跺脚又捶地——
不?过待她神志清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捶的不?是地,而是冷萧油光锃亮的名贵实木办公桌……
她立即立正站好,红着脸吐吐舌低下头,本能地把双手背到身后去,掩耳盗铃地藏起这对“罪证”,好像这样就能掩盖罪行似的。
冷萧倒没骂她,反而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情让我们一帮朋友也笑了好多天,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每次开车在路上走,一旦看见被撞死的小动物躺在路边,就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快看!花围巾!’”
姚妩歆噗的一声,又笑了。
冷萧不再看她,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铃。很快就见他的秘书敲门进来,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是很简单的工作餐,却焦香扑鼻,引人食指大动。
姚妩歆惊讶地刚想说冷先生您还没吃午饭呀那我先走了,就听见冷萧说:“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