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莫笑得无奈：“我叫你吃饭叫了很久没人应，只好给你端进来。”
他挪开书桌上的草稿纸，把手里捧了半小时的碗筷搁上去，屋子里的空调开得不大，这会饭菜还温着。
陈于鉴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赶人了，捧过碗默默扒饭。
别说，欧阳莫做的菜还挺好吃。
欧阳莫：“而且我也没看见什么，玩女号而已，我天元账号里也有一个女号。”
“噗……咳咳咳。”陈于鉴一口饭直接喷到了气管里，呛得停不下来，欧阳莫赶紧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喝完水，陈于鉴终于好了些，至少能说话了。
陈于鉴强调：“这是工作，我平时不玩女号的！”
他急于表明自己并不是变-态，可欧阳莫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大相信工作需要玩女号。
“真的！”陈于鉴急切地解释，“我们这游戏才上线不久运营经费也不多，所以流水不太高。现在有个氪金大佬要退游，我们也没办法，所以……”
他说到这里恍然惊醒。
怎么能跟欧阳莫说自己在玩女号勾搭大佬呢？那自己在他眼里成什么了？
他顿了顿：“……就想了一个给大佬输送各种人才帮众帮助他重燃游戏激情的主意。但不能全是男号嘛对不对，账号得有所不同才能装成有很多人的感觉。”
如果欧阳莫不是欧阳莫，他可能还真信了。
“先吃饭，要凉了。”欧阳莫笑了笑，还是那么温文尔雅。
“哦。”陈于鉴继续扒饭，后知后觉的蹦出一句，“的确是工作机密，你既然看到了，得帮我保密。”
他记得刚刚欧阳莫好像说自己也有天元账号的。
不知道他玩的角色叫什么……
唉还是算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欧阳同学不泄露这几个账号是人妖就行。
欧阳莫点头同意，笑着问：“你不问我角色叫什么名字？”
“怎么，还要我给你黑橙石啊。”陈于鉴跟着笑，“别告诉我，策划跟玩家扯上关系可不是好事，你有空多充点钱给我们涨涨收益就好。”
他自以为自己开了个很幽默的玩笑，哪知欧阳莫居然认真地答应了下来：“好。”
陈于鉴尴尬无比：“……我开玩笑的。”
欧阳莫：“嗯，我也是开玩笑的。”
陈于鉴：……
等他吃完饭，欧阳莫顺其自然地接过碗拿到厨房洗了，又将剩的饭菜用保鲜膜包好放到冰箱里，打算告辞。
“我给澜澜发了短信，她说平时都是你做饭？”
这就连联络方式都交换了？陈于鉴皱眉。
欧阳莫轻笑：“是澜澜昨天加的我，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只是脱臼，我帮你保密了。”
“哦……”
“听她说十点才下课，真的不用我帮忙接？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不安全吧？”
“不用的，就在小区里。”
欧阳莫点点头，穿上了外套，“我住的酒店也很近，明早八点钟过来给你做早饭，可以吗？”
陈于鉴傻乎乎地眨了眨眼。
“先走了，别玩太晚，早点睡。”
他又笑了笑，走了。
陈于鉴冲关着的门挥了挥手。
他忍不住想，其实，就算欧阳同学拒绝了自己，他依然也是个很好的人啊。这么好的人，值得被他放在心里永远珍藏的。
那就，一直放在心里吧。
陈于鉴自嘲地甩了甩脑袋，推着转椅回到了电脑前。
两个小时后，帮战再次打响。
不同的是，这一次玉虚山的总指挥换了人。
帮主漠然随风上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