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点钟,沈棠才回?到租住的公寓。
蒋城聿从工作室接到她人后把她带回?别墅吃了一碗菜粥,阿姨特意为她做的,还是她几年前吃的那个味儿。
她只是崴了脚,背被砸了一下,蒋城聿兴师动众,把她当成了病号。
今天晚饭吃了一个半熟芝士再加一碗粥,脚伤了又没法做运动,她明天起来肯定要胖半斤。
蒋城聿一直抱她到家门口,让她开门。
沈棠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吧,园园在家,你进去不方便。”
蒋城聿没放,“她还没回来。”
“?”沈棠半信半疑。
“秦醒带着你们公司的人去会所?团建了,回?来最早也得凌晨。”
沈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上班第一天,带人到娱乐场所去团建?”
蒋城聿:“开心?就行,在哪团建无所?谓。”
哪是团建,这是赤.裸.裸收买人心。
秦醒的特长就是玩,跟着他真能玩出花。
蒋城聿把沈棠抱到卧室,他没急着离开,怕她走路不稳,万一洗澡时在浴室滑倒,园园没在家,到时叫天天不应。
“等你洗过澡躺床上我再走。”
他转身去了外面客厅。
房子里过于安静,蒋城聿手机进来消息的震动声像被扩音。
陆知非:【听说你跟沈棠复合了,恭喜啊。】
蒋城聿:【谢谢。】
陆知非下午刚到北京,回?来陪父亲过节。
晚上有朋友约她到会所?玩,她遇到了在隔壁包间狂嗨的秦醒。
秦醒带来的都是她们不熟悉的人,没往她们那个包间带,在旁边另开了一间。
从秦醒嘴里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蒋城聿追回?了沈棠。
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男人,两次追了同一个女人。
陆知非:【对你,我是真心?祝福。对沈棠,说心里话?,我巴不得她过的不好。但?貌似她怎么惨,都没有我惨。也?许你可以跟沈棠说说,她现在有了爱情,就不要再在我生意里插一脚,放过彼此。以后在时尚资源上,我能帮得上她的,我尽力为之。】
蒋城聿:【我从来不强求她做什么,也?不劝她。你们俩之间的事?,她心里有把尺子。】
“蒋城聿!”
沈棠在卧室喊他。
“怎么了”蒋城聿起身。
“你帮我把包拿来,那里面有喷剂。”
蒋城聿从玄关柜上拿了包给她送过去,沈棠趴在门框上等他,她伸手抓过包带,“你回?去吧,我答应你明天给你庆祝父亲节还不行?”
蒋城聿:“......”
--
次日,沈棠照常上班。
园园凌晨三点才回?来,这会儿正呼呼大睡。
周末,只有她跟秦醒去了办公室。
秦醒打着哈欠,眼里冲了几根血丝。
困得睁不开眼,他给自己泡了两杯咖啡,没加糖。
“你今天怎么不休息?”沈棠推门进来时,讶异道。
“我爸妈都不在家,不用在家吃饭。”秦醒把咖啡当成了白水喝,没品到什么味直接从嗓子里流下去。
“我上班第二天就休息,不像话。”
沈棠今天要去跟某平台谈个综艺合约,储冉那部《我该如何爱你》开机还早,这几个月闲着,有时间录个综艺。
秦醒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陪沈棠前往。
这档综艺邀请了当红的六位流量小花,陈一诺和储冉年纪相仿,两人同时接到了节目组的邀请函。
冤家路窄,今天樊玉也?去给陈一诺签合约。
好巧不巧,还迎面遇到。
樊玉趾高气昂,“听说你也?在争《我该如何爱你》的女一,怎么样,有把握吗?”
看来她还不知道这部剧已经签给了储冉,沈棠淡笑,“你说呢?”
樊玉自然是不屑,“那次在章许婚宴上,我就好心?提醒过你,你要是把一诺当靶心,陈南劲第一个会冲上去。”
“是吗?那可惜啊。”沈棠毫不留情给她的沾沾自喜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在Time时装秀现场,你闺女中的那根箭还是陈南劲自己插她心口的。”
樊玉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沈棠没爱搭理,跟秦醒并肩离开。
樊玉预感不妙,心?里七上八下。合约的细节,今天她没心情谈,找了个借口跟节目组约了明天。
她急匆匆赶回家。
今天女儿要陪陈南劲过父亲节,这会儿正在家里给陈南劲准备父亲节礼物,是手工制作。
女儿昨晚特意去买的。
她刚才之所?以在沈棠面前那么底气十足,是因为父亲节这么重要的日子,陈南劲是跟陈一诺聚餐,那部剧的主角应该是陈一诺莫属。
不然女儿不会有心?情手工制作礼物,晚上还约了陈南劲吃饭。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纰漏。
陈一诺制作了六个小时候的礼物终于完工,她呼口气,一直盘腿坐在地毯上,脚发?麻。
‘砰’一下,母亲摔门进来。
气势汹汹,像是来找她算账。
可早上出门时她跟母亲还有说有笑。
“妈,怎么了?”陈一诺知道母亲去谈综艺合约,以为是合约上有了不愉快,“是不是没谈拢?没谈妥就算,气大伤身。”
“陈一诺,你现在出息了!”樊玉把手包砸茶几上,碰倒了杯子,水淌得到处都是,包也?没能幸免。
她在回来路上找人打听了,原来《我该如何爱你》签给了储冉。
刚才她在沈棠面前简直像个小丑。
“你早就知道这部剧给了沈棠是不是?还是你爸给的,是不是?”
一连两个咆哮的逼问。
“妈--”
“别喊我妈!”
樊玉冷笑,“陈南劲到底是怎么给你洗脑的?人家都把角色给了沈棠,你还在这自欺欺人给他做父亲节礼物,讽不刺讽刺?陈一诺,你怎么这么可悲!”
陈一诺听不下去,这个时候不管她解释什么,母亲都是冷嘲热讽。她没申辩,起身收拾刚做好的礼物。
“陈一诺,你脑子有问题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你爸!我这么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樊玉差点没喘上气。
看着女儿事不关己在整理那个礼物,她上前两步,夺起来就摔地上。
“妈!你干什么!”陈一诺这一声,歇斯底里。
“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凭什么是你先要的角色,他给了沈棠!凭什么!”樊玉指着门外,“你现在就走,去找陈南劲去,说你跟我闹崩了,你无处可去,以后你住他那。沈棠可怜他就心疼,那你现在也可怜了。陈一诺,这是你唯一争取到你爸所有爱和资源的机会。”
“呵。”陈一诺抹着眼泪把自己反锁在屋。
她开始收拾行礼,这个家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
沈棠跟节目组的合约也没签,还有不少细节需要再敲定。
已经中午,她跟秦醒找个餐厅觅食。
“隔行如隔山哪。”秦醒感慨。
今天上午他听沈棠跟对方负责人谈细节时,才知道水那么深,稍不留神就掉对方给你刨的坑里。
沈棠喝了几口温水,一上午说的口干舌燥。
“诶。”秦醒喊她,“你看左边那桌,那两人一直盯着你看。”
沈棠顺着秦醒示意的方向看去,一道凛冽的目光直逼她来。
是肖冬翰。
坐他对面的是肖冬凯,两人比她们到的早,菜已经上桌。
肖冬翰举杯,隔空敬她。
沈棠微微一笑,用手里的水杯回敬。
“那谁啊?”
“肖董的孙子。”
就连秦醒都感觉出来了,来者不善。
吃过饭,从餐厅出来,沈棠故作不知道肖冬翰在北京,发?邮件问肖冬凯,肖冬翰怎么也?在北京,什么时候来的。
三个小时过去,肖冬凯也没回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