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田芩姿这么说，虞柒也不好反驳，但奈何下午练习喝了不少水，有些尿急。
“好，但姿姐，能让我先上个厕所吗？”
“嗯。”
怕田芩姿等急了，虞柒一路小跑过去上了个厕所。
正打算推门出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她们站在盥洗台前，补着妆在聊天。
“诶，你们听说虞柒的经纪人换成了田芩姿了吗？”
虞柒落在门锁上的手指动了动，低下眼，默默听着她们聊天。
“我早就知道了，她俩黑配黑不正好嘛，反正田芩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女生语气里满是不屑，“之前公司里面不都在说田芩姿对手下的艺人不好，经常打骂吗？”
“就是，虞柒现在被骂得这么惨，也只能配得上田芩姿这种垃圾经纪人了。”另外一个女生附和道：“就是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想的，签下虞柒干什么？”
“谁知道，脑子进水了，这下全娱乐圈都在等着看虞柒出丑，然后我们公司也跟着沦为笑柄。”
“你们说，虞柒会不会在我们公司有什么靠山或者金主什么的？被包养也不是没可能吧。”
“别说了别说了，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听了去。”
“……”
脚步声渐远，虞柒抿了抿唇，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回来练习室，田芩姿站在里面等着她。虞柒走过去，把音响打开，给田芩姿表演首秀上的节目。
歌曲的最后一个音落下，田芩姿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虞柒以前没接触过女团爱豆，呼吸是这个月才调整过来的。
所以她把唱歌和舞蹈分成了两个部分，前奏拉小提琴，中间间奏的时候跳古典舞。
面对冷淡的田芩姿，虞柒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双腿并拢，站姿笔直，看起来像个受训的小学生。
这要是单拉小提琴，就算面对那些国际上那些评委，虞柒大概手都不会抖一下。
偏偏虞柒是在新经纪人面前表演跳舞。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练习室里静谧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柒站得腿有些麻，才听见田芩姿问。
“既然音乐底子比演戏高，为什么当初选择去演戏？”
没想到田芩姿会问这个问题，虞柒愣了一下：“我说帮我妈追星，姿姐你信吗？”
“……”空气死寂。
虞柒抿了抿唇，这么说虽然有点不负责任，但偏偏又是事实。
“前奏那段小提琴我建议你去掉。”
听到田芩姿的话，虞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田芩姿接着说。
“像拆盲盒一样，惊喜是要一点点给观众的，首秀固然重要，但走到最后更重要。”
虞柒眼前一亮，瞬间明白了田芩姿的意思。
“你先回去休息吧。”田芩姿敛下眼，转身离去。
虞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经纪人，好像跟别人嘴里的有些不一样……
重新整理好东西，虞柒下了楼。刚出WG公司的大楼，一群狗仔就围了上来。
他们直接堵住虞柒的去路，摆明了不会让她轻易跑掉。
记者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十分吵闹。
“虞柒，请问你作为一个演员来WG娱乐是干什么呢？你是否跟网上所爆料的一样，真的决定转行去女团了？”
“请问虞柒你两天后真的要去参加《未来之星》的选秀节目吗？”
“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他们的尖锐的声音吵得虞柒耳膜发麻，她微微拧起眉。
“麻烦让让。”
然而，没人搭理她，该围着的还是围着。
正当虞柒不知所措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抬眸望去，看到了冷着脸的田芩姿。
田芩姿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虞柒面前：“有什么事关注WG娱乐官方微博，其他的事无可奉告，请尊重我们公司的艺人，借过。”
乘着记者们愣神之际，田芩姿把虞柒带了出去。
直到上了田芩姿的车，虞柒都没缓过神来，她拍了拍胸脯。
这些狗仔为了一个爆料，真拼。
车内冷空气吹着，安安静静的。
一路开到虞柒住的星昭山庄，田芩姿也没有跟她再说过一句话。
想起刚刚去上厕所时听到的那些关于田芩姿的传闻，虞柒轻轻垂下眼。
比起那些，虞柒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不想靠传闻和流言去认识一个人，所以还是亲自感受吧。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懂，被人带着偏见看是什么样的感觉。
车子停稳在星昭山庄的门口，虞柒手指摸上门把。
她开门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叫道：“姿姐。”
看见田芩姿偏头看向自己，虞柒扬起一个笑容。
“我们一起打场漂亮的翻身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