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惊呼道:“什么?”
王斐然拱手行礼说道:“这么看来李居民同此事并无关系。”
袁曜冷哼一声说:“那可未必,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嫌疑。那些人为何要绑走官员子女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王斐然说:“可如今那些失踪的人都已回来,身上也并无伤痕,臣曾经问过他们,他们一无所知,如今线索已经中断,并且也无实质的损失,殿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袁曜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斐然,说到:“难不成王大人你认为无损失?我泱泱大国的脸面有损王大人来说就是无实质的损失?此事的幕后黑手很明显在打我的脸,这伤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王大人就不打算查了?”
王斐然自知无多大能力,但一向也算勤勉,这时却被太子如此羞辱,心下悲愤交加,只咬紧了牙关说道:“既然殿下执意要查,臣也只好奉陪到底。”
袁曜情绪波动巨大,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双瑟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袁曜,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斐然,这才罢了。
袁曜胸口剧烈起伏,双瑟拿了茶盏过来,袁曜连着喝了三大口水才渐渐平稳。说道:“李居明夫妇二人身上必有线索。劳烦王大人去调出李居明的户籍档案,务必将此人亲朋好友出身氏族全部查清。”
李居明夫妇二人袁曜的印象太过深刻,又太过怪异。尤其是那李居明,袁曜第一次同王斐然审问时,李居明从容不迫,气度非凡,已经同他当日在宅中不同,这次袁曜单独审李居明时他的表现跟他先前更是有天大的差别。
试问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呢?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便是这人定是伪装的。李居明身上的疑团不比这京城少。
袁曜在睡梦之中被吵醒,双瑟正带着一堆人往东宫里搬花,袁曜的书桌上也被他放了花。自从徐岑离开东宫的摆设变了许多,原来袁曜所养的那些生机盎然的花儿都被他挪走,东宫之内,入目之处尽是案牍。袁曜披上外衣,站在殿内看着双瑟忙活。
双瑟看到袁曜醒来连忙上前问到:“殿下这些花可还满意?”
双瑟不仅仅在殿内摆满了各色花草,还放了几缸子的鱼,养了两只乌龟,一缸子的虾,甚至角落里还有一个装了两只兔子的笼子,兔子嘎吱嘎吱啃着萝卜,吵得袁曜心烦。
袁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双瑟怀里抱着只小奶狗,一边给奶狗理毛一边说道:“这是太医的意思。太医说殿下这太过冷清了,叫臣养些活物,殿下看着也开心。”
这,袁曜看着满屋子的花花草草,再看看那些鱼呀,龟呀,兔子呀,再看看双瑟怀里的小奶狗,顿时觉得头大。这下倒是不冷清了,只怕要闹起来了。
“殿下您抱抱看,这是才出生一个月的,正是粘人时候。”双瑟把小奶狗放到袁曜怀里。
袁曜嘴上说着抗拒,手却很自然的接过了小狗放在怀里。小奶狗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袁曜,还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蹭了下袁曜的手,被这么可爱的小生灵看着,袁曜说不出拒绝的话,就这么放任双瑟把他的东宫变成了动植物园。
那边调查李居明的人给袁曜传回了消息,李居明是折剑庄曾经的少庄主,一向以风,流闻名,从年轻起身边的女伴便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常换常新。只是这人有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女伴从来都是身高体态差不多的,所区别的只有脸。
袁曜反复咀嚼这些信息,李居明,折剑庄。这折剑庄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好名声,折剑庄是做人命生意的,收人钱财,取人姓名,故名折剑,据说只要金子够,连那天上的神仙都杀得。有传闻二十三年前玄家的灭门惨案便是出自折剑庄。这折剑庄虽说名声不好,可有一点也值得钦佩,那边是折剑庄人均极重义气,若是能让一个折剑庄的人敬你,那这后半辈子便不愁人祸索命。
这些江湖帮派最是难缠,袁曜不曾想到区区一个李居明居然会查出折剑庄来。袁曜决定再去审问一边李居明,他绝对知道很多事情,并且他可能就是事情的突破口。
袁曜又来到大牢审问李居明,这次他穿了一身常服,遣散了一干无关人员,大牢里只剩下他,李居明,李居明夫人三人。
袁曜面无表情看着李居明,说道:“折剑庄乃江湖帮派,一向不齿于入朝为官,何况李大人是折剑庄少庄主,何苦自寻苦吃。”
李居明眼神一直黏在夫人身上,说道:“苦,我不觉得。您知道蚀骨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