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清清离开了，贺文阳嘴角含着的笑散去。
他走到吴瑕面前，冷眼看着她，“我警告过你的吧，吴瑕。”
吴瑕眼光闪躲，不敢直视贺文阳。
贺文阳这时的语气和神态，都超乎她接受的范围，像是X光要把她看透一般。
她忍不住懊悔，就不该选着这个时间来，她就不该好奇地在这等着。
现在好了，贺文阳这幅模样，看着就吓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平日里平易近人，谦谦君子的一张脸，在这会，吴瑕只感受到了森森冷意。
她心一横，“那又怎么样，我什么都没做过。”
只要她不承认，有谁会知道她做过什么。
况且贺文阳要是有证据，早就会拿出来了，哪里还等得到她又一次欺负夏清清。
她就不信了，贺文阳能拿出证据来。
况且那人说过，会帮她抹去所有痕迹的。
她就算不相信自己，那人的话她还是相信的。毕竟她也是带给过那人许多利益的。
现在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她就不信那人会抛下她。
“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不然你休想污蔑我。”吴瑕梗着脖子，脸也憋红了。
贺文阳冷眼看着吴瑕，他自然是有证据，只不过证据没有随身携带。
现在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办法。
贺文阳看了看手表，脸色松动。
他本就是上课的时候出来的，这会都快要到下课时间了，他得回趟教室。
长腿一跨，贺文阳走到吴瑕旁边，第一次温柔地对着吴瑕说话，“那些被你欺骗的女生，想必你还有印象吧。”
声音虽然温柔，在吴瑕耳中，却堪比催命魔咒。
贺文阳真的说中了，他竟然真的知晓。
她一直以来自以为没人知道，她以为自己瞒的好好的，怎么会。
吴瑕像是被人抽取了浑身力气，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面上。
呆呆地看着地面。
贺文阳离开时踩在地面上哒哒的声音，从空中直接传到她的脑中，拨动着她脑海中那一根紧绷的弦。
“文阳，你干什么去了。”门外传来贺文阳和同学嘻嘻哈哈的声音。
下课铃声已经响了，吴瑕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身边出现了其他人，要来扶她起来时吴瑕这才缓过劲来。
吴瑕狠狠地甩开面前弯下腰要来扶她起身的手臂，“走开。”
她面色发愣，两眼无神，倒把前来扶她的女生吓了一跳。
女生没有计较她不礼貌的事，站在一旁关心地问了一句，“同学你没事吧，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听到医院这两个词，吴瑕皱眉，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握住，连指甲划破手掌流出血都没有察觉。
“不要你管。”吴瑕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忽视掉后边叽叽喳喳的人群，她耸着肩走出了教室。
“什么人啊，我们别管她。”女生嘟囔了几句，搂着好心帮吴瑕的女生。
“走，快去抢后排的位置，不然等下就没了。”见朋友还在发呆，女生直接扯过她往后排跑。
“好。”那女生嘴上应着，脑海中却还是在思考着吴瑕的话。
她是学心理学的，吴瑕刚才听到她说医院这两个字时，反应有明显的不对劲。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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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阳，好看吗？”夏清清围着贺文阳转动一圈，甩了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