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又跑出去喝酒!多少?日了还不回来?啊?烂泥扶不上墙!”
隔壁魏老将军暴怒得骂了起来,如雷霆一般响彻云霄,在院子里?为了身材的夜跑的宋姣姣吓得一激灵。
“今晚若是再不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鉴谎系统居然没响!那还了得?
宋姣姣想着魏子鹤没有腿,在轮椅上的可怜模样,不禁抖了抖。
好吧,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地去通风报信吧。
娴熟地换上男装,她就成了宋郊,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魏子鹤被宋妙妙嫌弃太老以后,就来茶楼买酒。这茶楼是他一个友人所开,虽是茶楼,里?面却更多的是酒。
跟小厮确定在哪一间房以后,宋姣姣就冲了进去。
帐幔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对着里?头侧躺着。
她想了想,拎了个茶壶走过去,将帐幔放在金钩上。
“魏兄,你不能再睡了!再睡腿就没了啊!”
一边说着,宋姣姣唇边噙着恶意的笑,将茶壶中的水倾倒而?下。
那日妙妙要给她剪刘海,魏子鹤揽了这个活想在妙妙面前露一手,结果将宋姣姣整个刘海都给剪没了!
宋姣姣就是个记仇的人,边倒着水,边在心中记着要在记仇小本本上划掉一笔。
水壶中的水还淬着茶叶子,带着点温热,一点点浸透了少?年的衣裳。
衣物贴在身上的感觉自然很不好受,充满戾气的眼睛缓缓睁开。
宋姣姣也?不知道怎能回事?,床上的人就转身坐了起来,她的手被死死扣在床头,整个人被扯着蹲了下来,茶壶掉在了地毯上,里?面的水已经倒光了……
手上的力气大,宋姣姣痛得流下眼泪,瞧清楚了那个人。
不是魏子鹤,不是他那文弱书生的长相。
床上的人一袭黑衣,衬得脸色冷白,剑眉星目就像是刻上去的一样,带着说不出的锐气。
刀子般的目光打量着她,似有割人的气流将脸上的肌肤划开,殷红的唇轻启,带着冷意:“是谁派来的?”
这样弱的刺客?
“哎大兄弟,我看你这铁观音不错……”魏子鹤抱着两罐茶叶,正想宰他一笔,见到屋里?的景象,登时慌了神,顾不上茶叶了。
“有话好说,这是我邻居家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姣姣,“弟弟。”
贺昭起床气大,依旧没有放手,逼着宋姣姣口吐真言。
“我……我听到魏老将军生气……魏兄,你快回去,魏老将军会打断你的腿……”宋姣姣顾不上手疼,眼见着今天就快过去了,魏子鹤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去还来得及。
却不知道为什么魏子鹤要那么紧张,看见贺昭身上的水渍,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宋姣姣一眼,殷切道:“昭兄,不如我将衣服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