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也忍不住,伸出指甲往宋姣姣手上划去。
……
可爱宫闹成一团。
地上散落着一片后宫日报,上面《囚爱》的标题异常明显。
茶妃被吓坏了,劝架时被误伤到,手臂上有道长长的划痕。
而宋姣姣与作妃显然是刚打?过架,作妃头发少了一片,正嚎啕大哭,宋姣姣也打?得没力气了,手上淌着血,白皙的脸上也被抓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御妃和?莲妃协理六宫,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谁先动手的?”莲妃问。
答案似乎很明显,她已经看向了宋姣姣,后者也自觉地举了手。
“作妃偷窃了我?的玉,还摔碎了。”宋姣姣坐着,任由秋月替她挽发,春花帮她处理脸上的伤口。
作妃头上突突地疼,还很凉爽,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赔你就是了!你干嘛要打?人!”
“那你为什么要先欺负我??”宋姣姣还要起身,被黄嬷嬷拦下了,免生事端。
眼见着场面又要失控,御妃重重地拍了拍桌案,大力嬷嬷挡在她们俩身前。
“作妃欺负你,你可以与纠纷府说,也可以来找本宫,但打?架就是触犯了宫规。”御妃铁面无私,冷冷地看着宋姣姣。
宋姣姣原本有一肚子的控诉,还当寻到一个可以讲公道的人,却硬生生忍了回去。
这屋子里的四位妃子,惺惺相惜,没有人会对她好一些的。
让她入宫的唯一意义贺昭,此时正远在天边,而她只能如困兽般被囚在弱肉强食的笼子里,每天都很不高?兴。
“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我?找过你。”
那时茶妃无端说宋姣姣害她下水,但凡她们将宋姣姣平等对待,也不至于让她在后宫到处树敌。
就连贺昭,那时也并不帮着她,宋姣姣只能靠自己那些荒诞的把?戏,来应对她们的敌意。
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宋姣姣并不想知道,早就神游开外去了。
她到哪里都是个外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羡鱼苑,春花秋月不停地说着笑话逗她,宋姣姣却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继续写那封信。
“今天我心?情很好,昭哥怎么样呢?”
她紧抿着唇,写得很用力,纸似乎都被划破了。
“糟糕了,今天还没有给花浇水,种的玉米也没有施肥,就连大帅的对象鹅也没有找到!”她一脸悲戚的样子,看得三人心都化了。
春花秋月黄嬷嬷不忍心?看她悲伤,立刻道:“奴婢这就去办。”
宋姣姣依旧写信。
好不容易写到了末尾,却突然滴下了两颗眼泪,在纸上晕染开,污了未干的墨迹,一下子前功尽弃。
她烦躁地将纸卷成一团,扔到了篓里,擦干泪继续一笔一划地写。
夜深了。
少女抱着鹅,缩在床脚掩着嘴无声地哭泣。
她生怕发?出点声音,惊动了别人,却又死死地抓着那块玉。
大帅静静地睡着,依偎在她怀里,却成了唯一的慰藉。
一道瘦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递上了一方帕子,说话总是怯生生的,唤道:“小主,怎么啦?”
宋姣姣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何一向胆小不怎么与她交流的小福禄大晚上会出现在这里。
她将头更深地埋进膝盖,艰难地开口:“求你……出去……”
小福禄站在那里,眼睛里难得闪着坚毅的光,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带宋姣姣逃出牢笼。
“奴才会帮助小主,逃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