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她说自己被扣下了,啊克尤特急急忙忙的赶过去,生怕扣下她的人再惹她。
等着去到看见她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了。
她报地址的那户大铁门开着,周围也没个小厮或者看门的,警卫员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客厅的门也大开着,隐隐的看到很多黑影,等靠得近了就见都是一些人站着,边缘的还在左右走动。
见到军部的车,几个在里面走过来走过去的小厮马上一脸激动的迎了过来,那神情,倒像是巴不得他快点来带走什么大麻烦一样。
这家人大抵也是修养比较好的,小厮见到他还是先见了礼才问道,“军爷可是来找一位带狗出门的小姐的?”
带狗出门的小姐?这是什么称呼?
啊克尤特心里有了些衡量,也只是点点头,“我是。”
小厮急忙引着他要朝客厅走,“那位小姐在里面,军爷随我来。”
态度好得都不像清若惹了麻烦,人家先就给了礼貌,啊克尤特也不好冷着脸,轻轻的道了句“有劳。”
进了客厅才发现站着的装束多是下人,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小厮,花匠,厨子什么的,坐着的人就穿得讲究多了,男的绅士,女的淑女,像是主人家的亲戚,不过总体都是很得体的一家人。
坐在主位的是今天穿了白色绒衣浅色长冬裙踏着粉色皮鞋的清若,手腕上挂着和裙子同色的皮包,神情闲适。小黑乖乖的坐在她脚步,眼神却是凶狠的盯着周围的人。
哪里像是被扣下的样子。
坐在次主位的大概是这家的男主人,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加着厚风衣,神色浅然有些愤怒,其实这一家人虽然表现优雅,但是谁都藏着三分生气,不知道是顾忌什么,没有表现出来。
引路的小厮朝次主座的男人说了他的身份,是来找清若的。
小厮不识军衔等级,男人却是知道的,见他一身军装,下意识的就看向他的肩头,这一下直接人站起身了,招呼身边的小厮,“给先生看座。”
周围坐着的男男女女也大多是知道的,俱都神色一变,态度更为客气。
啊克尤特也没摆什么脸,客客气气的坐下,见主人家忙着招呼人上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那边闲悠悠拨弄手里发夹的清若,“道歉了么?”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神色怪异。
清若一张小脸肤色白得近乎通透,穿着厚厚的绒衣衬着可爱又让人心生怜惜。
可是脸上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瞟了他一眼,直接看向男主人,“盖章之后我就可以走了吧?”
掌心朝上向啊克尤特摊开。
主人家的脸更是快要扭曲了,良好的修养又让他骂不出口,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把目光移到了啊克尤特的身上。
啊克尤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从来知道她不讲理,但是今天这种情况第一次知道了这姑娘想要气死人比她开枪杀人简单多了。
有些无奈的朝主人家拱了拱手,然后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了清若有什么冒犯,他来道歉,来承担。
这句话一出,先活络起来的就是周围坐着的小姑娘,因着清若手段的缘故,啊克尤特这几年鲜少出现在一些交集宴会上,知道他这个人的人多,但是知道名字和长相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么一个长相,又顶着那样的军衔,再有就是周身的气度,周围的小姑娘哪有不动动心思的道理。
虽然没有夸张和刻意,但是几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一点不婉转的把清若有多过分说得明明白白。
事情到这一步的过程,就是啊克尤特听了都醉得不行。
话说这家人姓察尔,家里一个独苗察尔公子。
司机今天把清若送到街上就听了命令回去了,于是清若拉着小黑在逛街,然后路过银行门口,发夹掉了,又恰好被带着小厮去银行办完事出来的察尔公子看见了。
秉着绅士和照顾漂亮女士,察尔公子很风度的捡起来并叫住了清若。
他自认长相不错,气质也很好,一脸温柔笑意发夹放在掌心伸向清若,却不想清若回头看了一眼很是嫌弃的直接说不要了。
李公子秉着助人为乐和相信自己的魅力,硬要给清若,于是跟了上去,还没走三步清若果然回头拿了发夹,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屁股就被磨牙霍霍已久的小黑一口咬上了。
小黑何其凶残,察尔公子又是从小蜜罐里长大的没吃过苦,一下子就疼晕了,清若要走,跟着的小厮哪里肯,直接要清若跟着回李家。
清若倒是乖乖的跟着回李家了,察尔家也赶紧把察尔公子送到房间叫了家庭医生来处理。
这时候察尔夫人当然不干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狗咬了,换成谁都难受。
于是指着清若一边哭一边骂。
倒不是心疼钱,重点是唯一的独苗。
亲戚朋友来得越来越多,顾及着身份和清若脚边的狗倒也没人敢上前,只是在旁边絮絮叨叨。
清若要了纸笔,直接写了个条让察尔家拿着去军部银行领钱就要走人。
察尔家情绪更激动,也不让她走。
大小姐不耐烦了,直接枪拿出来蹦了厅里的两个花瓶,并且两枪都是擦着哭得最凶的察尔夫人脑袋过去的。
察尔夫人直接吓晕了。
于是察尔家现在一个独苗,一个夫人都因为这祖宗在床上躺着,周围围着医生。
主也不敢再招惹这祖宗,但这口气也不可能自己吞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让她找个家里人来,也带点证明证明条子能在银行拿到钱。